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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许忠德说,怎么不可能,那时候也没有户口限制,谁想上哪儿都可以。
冯小羽问他知道不知道有程立雪这样一个女子,许忠德摇摇头说,从来没听说过有叫这个名字的人。
冯小羽突发奇想,问校长谢静仪和魏富堂的六夫人解苗子是什么关系,今天的解苗子会不会就是当年的谢静仪。许忠德纠正说,解苗子是魏富堂的第五位夫人,不是第六;解苗子的“解”是“解放”的“解”,读作“谢”音,谢静仪的“谢”是“感谢”的“谢”;解苗子是个从不抛头露面,善良胆小的人。
冯小羽说她觉得谢静仪和解苗子就是一个人,这个人叫程立雪。
许忠德说,怎么可能,谢校长大家都见过,解苗子大家也见过,明明是两个人。
冯小羽说她来青木川的目的就是要印证这两个人其实就是一个人。许忠德说冯小羽是把明白的事情往糊涂里整,大凡作家都是这样的,让大家越懵懂越是艺术。
冯小羽不甘地说,“文革”时内查外调,就没查出过谢静仪的来龙去脉?也没查出那个程立雪的下落?解苗子到底是哪儿娶来的,她怎的没有娘家亲戚来往?
许忠德笑笑说,魏富堂死了,他要是不死,或许说得清。
冯小羽说,其实你知道谢校长的结局,就是不说罢了。
许忠德说,冯同志,你不要编故事套我,我这把老骨头可是再经不住敲打了,你还是让我清清静静过几年吧。
冯小羽说,我是搞文学的,文学是什么,文学就是人学,是专门研究人的。
许忠德说,我是学历史的,历史是什么,历史就是真实,用事实说话,要说谁怎么的,就必须拿出证据来。
冯小羽说,一听这话的口气,就知道您是身经百战的老“运动员”了,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社会进步得拨个电话号可以满地球转,那些陈年的老旧也该到了水落石出的时候,干吗还要捂着盖着。
许忠德说,水落了石也不会出。
冯小羽问为什么。
许忠德说,就没有石。
两人说着来到学校食堂后头,在一堆荒草中,冯小羽见到了魏富堂的“汽车”。那是一堆再连缀不起来的破烂,从那堆生满黄锈的烂铁上,根本无法寻觅出“车”的痕迹,只有一条方形的弯曲,可以依稀看出是车窗的一部分。她想不来这堆破烂怎样载着一个呼风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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