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魏富堂破天荒离开青木川,上了西安。 (5)(3 / 23)
四五十斤……
只这两件事,使魏富堂的性质大变,几十年后有人为其辩护说,魏富堂藏匿枪支是受了李树敏的迷惑,如果没有老县城的血案,或许不会这样。也有人说,是魏富堂忽略了解苗子手里的那支“科尔特”,他的枪实在太多太杂了,就如同后来人们频繁变换的手机,一时要全讲清楚也是有些困难。在当时,重的是证据,这些话语自然是没人会说,没人敢说的。
“科尔特”手枪,就是解苗子本人也已忘得干干净净了,但是青女还记得。身为干部的青女径直来到解苗子的房间,打开衣柜,在角落里摸出了那把小巧的“科尔特”,连解苗子也吃了一惊,从青女的表情她明白了,她所忘记的,正是她所致命的,这把枪足以置她丈夫于死地。她变得慌乱不堪,哭泣着给青女跪下来,求青女网开一面,青女坚定地说,不!
青女只能说“不”,以她的身份,她的立场,她的觉悟,她只能说“不”。
当时没有律师辩护制度,有枪就是和新政权对着干,用不着什么解释。
那些私藏的烟土,魏富堂原本是为一个人而存留,却用不上了。
从林岚墓上回来,冯明把自己关在屋里,连饭也没有吃。
下午,魏元林领着一个农民来找冯明,被青女拦在院子里,青女说首长身体不好,歇了。魏元林说,那是冯教导员,哪里是什么首长,你现在也学着跟那些干部打官腔了,学会用“首长”这个词来唬人了。
农民附和着说,就是,就是,冯教导是和我们坐在一条凳子上的人。
青女说,刘小猪,你肚子里那点儿事瞒不过我,又是为你那点破事。
魏元林说,怎的是破事,这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生死存亡的大事。
正说着,冯明从屋里走出来,问有什么事情。刘小猪看着眼前这个很有派头的首长,如所有的农民见了官一样,直往后缩,一时想不起说什么来,一双手不住地往裤子上搓。魏元林推了刘小猪一把说,老说想念冯教导,冯教导来了,怎的不说话了?
刘小猪竟有些激动,眼泪在眼圈里直转,嘴唇哆嗦着,半天终于抑制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抱着头蹲在地上。
青女说,你爹死了我也没见你这样哭,现在是怎的了?
魏元林说,他是太激动了,见了恩人共产党,就跟见了亲爹娘一般,千言万语,万语千言,化作相逢的热泪,这才真正是泪飞顿作倾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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