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魏富堂破天荒离开青木川,上了西安。 (6)(13 / 22)
个魏富堂,好与坏尚在争议中,平反的文件还没有下达到基层,总是难下定论。冯小羽说青木川死了一个解苗子,已经丢失了一大块历史,挽救记忆成了小镇的必须,这个工作应该由政协的张保国承担起来。张保国说整理回忆录是可以的,刻碑则大可不必,有小题大做之嫌。冯小羽说回忆录的材料收在档案柜里,不一定谁都能看得到,石碑立在那儿众人一目了然,石碑记录着死亡,意味着对生命的重视,记录了生存,意味着对死者的尊重,我们的后人将为他们的死亡深深震动。李天河说,林岚的碑文可以让你父亲来写,魏富堂的可是难办……
张保国说,过几天魏家的女儿不是要回来吗,让她来写她父亲的碑文最好。
冯明表示,这几天,他在为刘小猪房子的事情周旋,一旦小猪的房子有了眉目,他不但要撰林岚的碑文,还要亲自书写,这是作为战友应尽的义务。给魏富堂平反,是上边的安排,根据当今需要,爱怎么平就怎么平,但工作队当年的成绩是不能磨灭的,剿匪除霸,土地改革,都是用鲜血和汗水换来的。枪毙魏富堂,证据确凿,不是冤假错案。现在平反是现在的需要,就像人的手,手背看上去是黑的,糙的,翻过来手心就是白的细的,翻过来掉过去,就是一只手……
张保国说首长说得极有道理,极有辩证意义。时代在发展,政策在改变,以前资本主义的尾巴,现在成了社会主义的龙头,首长的指示非常重要。首长的理论是既没忘了无产阶级的根本,又跟上了经济形势发展的需要,镇上的干部们要抽出时间好好学习。
丧事的忙乱使冯小羽忽略了钟一山的存在,待她想起一块儿进山的同伴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冯小羽回想钟一山最后跟他们在一起是给林岚上坟,当时钟一山抱着花走在后头,还说了“记忆是最靠不住的,相信什么也不能相信记忆”这样的话,再后来呢,再后来钟一山上哪儿去了?
跟张保国们打听,才知道夺尔跟随钟一山钻了老山林,镇上派了张宾和两个山民追他们去了,不会出什么意外。许忠德也说不碍事,本来他是要跟钟一山一块儿去的,因了解苗子的事,没走成,但是他给钟一山画了详细的图,丢不了。冯小羽问什么图,许忠德说路线图。问什么路线图,许忠德说是傥骆古道路线图。冯小羽说,您不是说杨贵妃没来过青木川吗?
许忠德说,我说杨贵妃了吗?我说的是傥骆道,傥骆道是长安通四川最便捷的蜀道,那条道上唐代的遗迹最多,杨贵妃上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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