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魏富堂破天荒离开青木川,上了西安。 (6)(3 / 22)
进献什么?为了我的过犯……”
解苗子有些不快地将书拿过来,冷冷地说,主啊,请饶恕你的罪人吧!
刘芳一弯腿坐在床上说,主早死了。
解苗子拍拍书说,这里面的还活着。
刘芳说,精神的东西终是虚幻,要活就活在当今,活在现在,我知道,你至今嫉恨我,你难道就没想过,没有我跟老五,你现在还在辘轳把老教堂过不人不鬼的日子,你的混血身份,让你永远说不清自己的来龙去脉,爹是谁,娘是谁,你是哪家的孩子……
解苗子说,我是主的孩子。
刘芳说,什么是主啊,我就是你的主!我把你弄了来,让你当夫人,过好日子,喊你做“舅母”,你倒真的以为自己是谁的舅母了!
解苗子连连在胸口画十字说,你们杀了解老汉,烧了教堂……
刘芳说,我知道你恨我,天底下恨我的人多得是,我不怕,爱我的人一个没有,我也不遗憾。老五在前头跟他舅舅磨牙费话全是白搭,明摆着魏富堂不会跟着我们走,但是我们得做到仁至义尽,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力量。我和老五的命都拴在了地下救国的事业里,我们这回一走,八成是回不来了,取义成仁,就是最近的事。
解苗子交代青女把鬓角的细碎头发不要忽略了,免得露出黄来。青女说鬓角、发根她都用膏子涂了两遍,万无一失的。
刘芳说,好好儿的黄头发硬是给染黑了,这就是地地道道的杂种心态了,有本事你把自个儿全变了,把那双眼睛也变过来!
解苗子没理会刘芳的揶揄,对着青女手里的镜子前前后后照头发。刘芳从怀里掏出一个包递过来,突然变了口气说,有件东西我要放在舅母这儿,请舅母给我收着,我回不来就替我烧了。
解苗子说,我不替你藏东西。
刘芳说,原本是想交给她,看样子她也要走了,只好托付给你。
解苗子还是不答应。刘芳不顾解苗子的拒绝,将包塞到解苗子怀里,柔情无限地说,舅母啊,这是我身边剩下的最柔软的一个东西了,我不能带着它钻老林子,不能让我的血溅到它的身上,搁在您这里我最放心。
解苗子捏了捏布包说,是神像吗?
刘芳说是的。
解苗子不再坚持,刘芳也不再说什么,好像她到后院来就是为了交代这个包。待刘芳走后,解苗子让青女把灯拿到跟前,小心地打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