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II 云燕之潜 (2)(13 / 24)
,都必须擅长拉拢那些真正一无所有的人,因为他们才有最纯粹的勇气。她不确定他说的到底是政治家,还是黑帮老大。
“真太谢谢你们了,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为我唱生日歌。”她满怀真诚地感激道。
阿拉伯男孩耸耸肩,拨开额前的发卷,手有点抖。
“Sam要我确保所有人都来这儿,他要我们记住你的脸。”有他们罩着她,她在巴黎就不会被抢劫了。
“哇哦,这可绝对是殊荣!”
微婉对陆盛做个鬼脸,后者装作没有看见,面无表情地走了。她目送他回楼上,刚要跟着回去,目光瞥见转角迅速驶来的乌黑闪亮的东西,定住了。
车子停下,上了年纪的白人款款走出,Anderson & Sheppard定制西服在这片街区中非常不协调。
安东尼面对眼前的一幕撇着嘴,表情很不屑。
“这些是什么人?”
孩子们赞叹着涌上前来,七手八脚地在阿斯顿马丁身上摸来摸去,胆子大的正拉扯着阿泰内广场的滑稽小旗子。司机大声喝令他们走开,数次未果,他气急败坏地露出别在腰间的另一件小巧得多的乌黑闪亮的东西,企图吓走他们。Amzar立马怒了,满嘴臭骂起来。微婉没有听清,但听到“你以为我没有吗?你想看看我的吗?想吗”时,她觉得事情大概不妙了。
她飞速跳上车,一手将老人拉进来,关了车门,勒令司机快走。
“安东尼,你从不来这边找我。”
“别对我用那种语气,小姐,”他不太客气,更不像平常那样温言软语地叫她宝贝或公主,“你知道那都是些什么人吗?”
“给我唱生日歌的孩子。”
“我敢说他们中的一半在警察局里有案底。”安东尼苛责道,“那矮子只顾着跟模特结婚,从不想着做正事,例如怎么把这些渣滓赶走,就好像这个国家还不够乱似的。”
安东尼是极右派的代表,一直持“所有移民滚出法国”的政治观点。他总是对“平等对待少数种族”这类示威游行嗤之以鼻。用他的话来讲,在巴黎街头多走走,你会发现白人才是真正的少数种族,而他们一边被抢劫着,一边还要为所有这些抢劫犯交税,究竟什么叫平等对待?
“这些孩子人很好。”微婉说这话时自觉底气不足。
Amzar炫耀战利品的尖利笑声还在她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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