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7)
的龙座上,面前这正值盛年面相斯文儒雅的成年人,如皇极门外六部中那所有的官员一样,都该是他虔诚的属臣,是诚心受他驱驶和差遣着的才对。但不知为何他反而比唐牧更要紧张,双手捏成拳搭在膝上,许久又堵到嘴上轻咳了一声,赞道:“左都督自宣化府寄来折子,言宣府三卫遭朵颜人袭击,全靠清臣,国公才能免于一难。辛苦你了!”
唐牧拱拳道:“微臣不过绵薄之力,不敢说辛苦。”
李昊略点头,有些冒失的伸了伸手凝在半空,折回重又搭在膝上:“朕听王经略说,这宫里有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贪朕的河道款一贪就是三五万两白银,如今朕想治这样的狗东西,清臣以为可行否?”
唐牧起身撩官袍跪在龙椅前双手按着地上的深青色大理石瓷砖:“这是圣上您的天下,您要惩治任何有罪之人都使得,只须您一句话,臣等便愿意肝脑涂地为您除掉他。”
不过一句奉承之言而已,但身在高位的人听来,这表忠心的言语却叫他很受用。李昊点头,许久又说道:“国公支持朕,众阁老们支持朕,清臣你和王经略是河南河道款案的直接参与者,届时有你们支持,朕就有底气了。”
唐牧还跪着,忽而面前如鬼魅般无声的踏出一双皂底云靴来,透过那明光可鉴的大理石地面,唐牧隐隐看到这当是代掌印太监陈保。果然,李昊忽而呵呵笑起来:“大伴,快给右侍郎赔罪,你的家奴们干扰了右侍郎往宣化府公差,你理当给他赔不是才对。”
陈保的消息果真灵通,在皇帝面前曲意事非的功夫亦了得。他扑通一声跪到唐牧身边,转向唐牧嚎哭道:“唐大人千万恕罪,老奴养得几个下人,本是想叫他们替老奴看家护院守着几亩薄田,谁知他们竟在乡里托大就拦住了您的车驾惊扰了您。”
唐牧与他对跪在黄花梨嵌楠木的龙椅前,唐牧轻轻抱拳和声言道:“没有这等事情,怕是陈公公听岔了。下官往宣化实都未曾见过您家家奴,又怎会叫他们拦住车驾?”
陈保一脸的眼泪愣在当场:“真没有?”
唐牧果断摇头:“没有,全然没有。”
陈保随即用袖子揩着眼泪就往李昊龙椅边爬过去:“陛下,下面这些人如今办事也太不忠心啦,这样抹黑老奴的事情他们随口就来。老奴就说嘛,家里那几个干儿们都忠孝又良善,从来不敢与乡邻为恶,走路都是贴着墙根,就怕撞了人要叫百姓们骂老奴借宫里的势气横行乡里。那皆是些乖的不能再乖的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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