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 / 7)
他犯了谋逆的死罪,唐牧却还得费心替他遮掩。如今他就被关在唐牧当初为韩覃所置的那所院子里。隔一条巷子便是韩覃自己的家,过了韩覃家,曾经属于韩复家的那幢大宅如今被陈启宇从锦衣卫手中以极低的价格买了下来。
搬进去之后,他老娘按照老家的习惯,将韩复家所有的房梁摸了一遍,所有墙壁敲了一遍,又连夜将地上所有的砖都翻了一遍,闷声再发得一注大财,这所院子就等于是白送了。他那再蘸的妻子小梁氏虽初时因有些嫁妆而傲气,还想拿捏婆婆,谁知陈启宇这一两年中平步青云,生财有道,渐渐也不将她当初那点嫁妆放在眼里。
这小梁氏自己的父亲牵扯到韩复身上,还是陈启宇上下疏通关系才能脱了干系。如今表面上三从四德敬婆婆,低声下气奉丈夫,怀孕后又还主动替陈启宇纳了几房妾室,个个床上百般温柔,下地战战兢兢。普天下的男子,二十年寒窗三千里上京路搏到金殿,所为不就是儿孙满堂妻妾成群。
所以如今的陈启宇,相对于一年半前对着韩覃说自己家贫,纳不起妾的时候相比,真可谓是云泥之隔了。这日他着小梁氏亲自做了几样下酒菜,又温了一壶好酒,自己擦天黑提着出门,经过韩覃家再过巷子便要去探望唐逸。
唐逸虽不必坐监牢,在这院子里的待遇也不比牢房里好。且不说有一个永远戴着帷帽默默无闻的许知友在外看着,一日三餐也尽是些清淡素菜,脚上手上皆要戴着铁镣。陈启宇与许知友亦是熟识,千般央求之后许知友才解了唐逸手脚上的镣铐,准他坐着喝顿酒。
陈启宇凡事皆以唐牧为榜样,便是连着衣,也皆是学着唐牧。但凡退了朝,总清清减减一件砖青色长衫,顶多套件外氅,朴实而又谦和的样子,任谁也瞧不出他是个闷声发大财的富翁。他替唐逸斟满一杯酒送过去,又替他比好筷子放到对面,自己也端起酒杯敬了一口,两人默默饮了。
唐逸也知他是唐牧派来的说客,饮完了再自斟一杯,默默的喝着,菜却是一口不吃。
一盏豆灯,相对而坐的两人,陈启宇也不说话,默默陪唐逸喝着。
“我头一回见她的时候,她大约就这么大!”唐逸伸手在半空中比着,比得许久又吞了半口酒,才道:“两颊泛着黑气,满脸上就只有两只眼睛,目光凶的像只野猫一样。”
他手中紧捏着那只酒杯,捏得许久忽而甩手砸到了地上,咬齿一字一顿道:“那还是个孩子!”
唐逸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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