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忌(4 / 5)
“是。”
殿左有座拔地而起的镂刻壁架,多置锦盘,陈列着不可计数的玉石。帘幕无风垂落,遮不住内中的祥瑞珠光。谢开言刚才匆匆来去,丝毫不被玉质牵引目光,似乎是已经忘了当初的爱好。
叶沉渊站在玉架前,细细想着往事。许久,远处传来喧闹,数盏灯像蜿蜒的火龙爬上殿外石街,还夹杂着齐昭容的低泣声:“求殿下给臣妾做主。”
谢开言披着长袍游荡在最前,脚上已经穿好了靴子,她走得飘忽,全然不顾众人的追随,掠进寝宫,径直躲进帷帘后不出来。
齐昭容受惊吓,玉容惨淡无光,一路追赶谢开言而来,看到殿门大开,猛然醒悟过来,顿住了脚步,跪在阶前。
街外跪满侍从及宫娥,一样不敢轻易接近禁忌之地——太子寝宫。
叶沉渊走出,冷冷问道:“怎么了?”
齐昭容哭倒在地,细细诉说原委:谢开言趁黑去了昭和殿,让她误以为是殿下临时征召,忙起身迎接。谢开言转过身,披发冷脸,惊吓她一次。她唤侍从送回谢开言,入睡后谢开言又摸来,挂在梅枝之上,拖着白袍晃晃荡荡,又将她吓醒。偏偏花总管等人远远候着,又不过来劝止。一宿未过,她已经被吓得心神不定,整座昭和殿都不得安宁。
“太子府素来是本朝法礼典范,殿下还宠着太子妃,也不能乱了规矩。”齐昭容哽咽说道,“求殿下主持此事,给臣妾一个答复。”
谢开言好奇地走出来,从叶沉渊身后伸出头瞧了瞧。
齐昭容泪眼婆娑看着叶沉渊,花颜萎顿,实是受惊吓不少。
面临大半府众跪在街前的场面,叶沉渊静默片刻,说道:“她不喜枕内兰香,睡不着,才去昭和宫走动。”
齐昭容忍泣道:“太子妃不喜欢兰香,所以才来惊吓臣妾?可是,臣妾并未替太子妃安置兰枕,为什么这份过错需要臣妾承担?”
叶沉渊冷漠道:“全府只有昭容熏兰香,她自然去找你。”
因府众在旁,齐昭容知道叶沉渊不会乱了礼法规矩,因此仰脸说道:“臣妾受到御赐软香那一日起,便分发给众人,垂示陛下天恩。殿下若不信,此刻便可询问她们,看臣妾可有谎言?”
叶沉渊静立不动,神情漠然,似是对一切了然于胸。
实际上,他的确能预料齐昭容的应对方法。所谓捉贼拿赃,没抓住兰香来源,始终不能迫使她低头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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