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洞里烛(上)(2 / 4)
“……大师,我是想问,我从前是怎么死的啊?”
空了盯了沫蝉一眼,“过去的事,檀越何必放不下?”
沫蝉愁得两眉紧皱,“弟子也知道没必要执着于心,可是却奇怪的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可是分明他们说过,莫言在我死的时候,悲痛之中,在我手上咬下痕迹,说无论轮回几世也会重新找回我……可是为什么,只有我自己,一点都不记得我死时的情况?”
空了再望沫蝉一眼。
沫蝉被空了这一眼,看得有些心虚气短,垂首对了对手指,“我只是觉得,别人都记得我是怎么死的,我自己反倒不记得了,那感觉怪怪的。”
空了也不回答,只径直转身便走回禅房去。
“诶,大师,大师……”沫蝉尴尬地在后头叫,“好歹您老也给个知会嘛,无论是想不想告诉弟子,都明白说一声好伐?也省得弟子放不下。”
空了没回头,只远远地应了一声,“我只会回答你一个问题。要是答了这个,你心里的那个,我就不管了。”
怎么这么小气呢?
沫蝉在后头做鬼脸,却也只能按下自己心头疑问,追上去问藏在心中的那一个:“大师,我那把小宝剑,后来跑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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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素与莫邪的婚礼,因为莫邪的情况,而定在江宁医院的病房原地举行。
天还没亮,已经有大批的媒体蜂拥前来。婚嫁礼仪公司负责场地的布置,纨素自己早早上好了妆,便亲自带着造型师来给莫邪收拾。
莫邪躺在病床之上,仿佛依旧在沉睡,眉眼宁静,唇角放松。
这样的新郎不宜多搬动,造型师小心帮他换上礼服,再让化妆师做简单的面妆。
化妆师的刷子在面上轻轻扫来扫去,让莫邪觉得好痒,他在梦里伸手去拍,心里就知道又是那个调皮的小丫头,看他睡着了,便停下了吹奏,而将草叶扫到他脸上来。
他伸手一挥,便在梦里睁眼醒过来。触目所及,是黝黑的山洞,洞里燃着的篝火已经烧残,剩下红融融的一团,伴着雪白的木灰。
扭头望另外一边,洞口,外头是丝绒一般蓝中带着紫色的夜空,夜空上泼洒了珍珠盘子一般一点一点亮晶晶。
好美。
美到,让他又回想起跟红裙的舞雩共度的那些时光,那时候两人也是这样默默无语,各自守着自己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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