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张处方单(4 / 6)
被议论,辛辛苦苦把姑娘养这么大,上清华又送出国的,还不让他省省心。”
“所以还是我们普通人正常人好啊,哈哈。”鲜明的鱼尾纹让老爸的笑看上去格外生动,发自肺腑,他一贯性质地附和妈妈。老夫妻俩感情一直很好,爸爸脾气比较火爆易怒,妈妈却隐忍包容似一面无风的湖,恰巧能中和到一块去。
席间,吴忧又短促地与我对望一隙,他眼睛里在说,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他也很无奈。
家里人不再聊奶茶的八卦了,我也不再吱声,站起身去厨房锅里舀了一小碗鱼汤回桌上喝,心情不高,连汤的味道都变得很奇怪,像忽然被人下了大勺隐形的劣质盐,找不到一点鲜美,尝起来咸涩无比。我也根本不敢表现出具体的不痛快,父母的双眼近乎于机场安检,一点斑斑迹迹都不能渗透出心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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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还是没办法直接告诉家里人我和江医生的事。
它目前还太羸弱,孕育中的吹弹可破的鸡蛋壳,只是一个适合呵护在夜深月光里的生命体,太阳的曝晒只会加速它的消亡。
在房间里坐了一会,我开电脑,从谷歌浏览器的书签里打开第一栏第一个:
健康问答网,江医师的版块。
我视奸过这个问答专栏无穷无尽正无穷大次,如果目光有力量,那江医生的网站名片一定能像放大镜聚焦太阳光那样被我的炙热和坚持穿出一颗大黑洞。
但我与他的对话少之又少,就仅止于上回的偏头痛。
江医生名字旁边的绿点是亮着的,说明他正在线,可以即时回复。这颗点像一只闪着光的萤火。自打吃过晚饭后,我的心智就始终待在晦暗的秋冬天,但这只萤火就是冷暖自调,我的身体里随即换季,天气清朗,日光明艳,流转出一片温热适度的春分夏至。
我登上wh19921121的账号,发消息给他:
『医生大大,在吗??在吗???我有急事!!』
这次没有匿名,我豁达正大地露出自己的首字母和出生日期。
嘀嗒,对面很快给出回应,「在」
江医生偏爱一个字的答复,但一点都不冷森,就是很纵容很随和很安心的意向,告诉我,他在。就这么一个字,如同笔尖戳破薄纸张,狠狠地握住我的鼻头,我的心脏,在里面攥出动人的甜蜜和酸楚来。不由思及父母晚餐时分的那番话,许许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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