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3 / 4)
就习惯他的不留情面,居然没有计较。
她在石碑上歇了一会儿,被蚊子咬了五个包,就偃旗息鼓地回宿舍睡了。
兜兜转转,同样的景色这辈子居然还能和她共赏第二次。
许多自作多情的误会都已亡佚在时光里。
聂非池自嘲地笑了笑,说:“你怕违纪单?”
“怕啊。”江怀雅说,“当时年级组长被气得课都不上了,把我们几个主谋叫去办公室里训。我心想完了,档案上估计得被记个处分。”
“那你还站出去?”
他还记得她在年级组办公室里义薄云天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其他几个都是从犯,有处分冲着她一个人来的样子。
江怀雅也笑起来:“这跟怕不怕没关系。你是没看到跟我们一起策划的那个小学妹怕成什么样。没有推免资格就不能参加自招,高考只能裸考,这对她那种优等生估计就是晴天霹雳,她爸妈知道了能揍死她。不像我,就算被开除,我爸最多给我转个国际高中,让我以后乖点。”
她靠在他肩上,声音忽然低了许多,小声说:“但我那时候其实很不想走……我想和你一起上学。”
说完,江怀雅睁开眼,打探他的表情。
聂非池默了好几秒,表情在夜色里晦暗不明。
有些情绪其实从未被岁月辜负,只是换了另一种形式。
他说:“既然这样,后来为什么要走?”
“那我本来就考不上你的大学啊……”
“不一样。”
她不是被迫的,是主动选择了远方的那个人。
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又要回到他们的死结上。聂非池低头包住她的手,放进口袋里:“回去吧。你手很冷。”
不远处的热闹也散场了。
他俩路过的时候,地上只有一些废弃的蜡烛,和随风飘走的玫瑰花瓣。有一条蝴蝶结丝带飘在绿化丛里,被江怀雅捡起来,拿在手里把玩。
回到车里,她也陪他坐进去。
透过车窗,天幕漆黑一片。市区里只能看见最明亮的北极星。
聂非池说:“我明天就走了。揭幕式是什么时候?”
“过几天。”她移开视线,不肯说具体日期,“你别关注就行了,不会出什么事的。”
他鼻间发出低低的一声,像笑,又像是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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