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6)
眼巴巴地跑到这里来找不痛快。她出来时他的两只眼就离不开了,她为了另一个男人细心妆点,颇像夏天的姹紫嫣红,美得让人屏住呼吸,这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陆良到现在还记得那时她笑着问他:“你这么大了怎么还不成家?”他回答说家中穷苦没人愿意嫁,她当即接话说:“我嫁给你吧。”那是他听过最暖心的话,心中那片辽阔荒芜的空地刹那间繁花开遍,是晴空万里的好天儿。可现在?心头犹如压了一片阴沉的云,笼罩着一片世界,压抑到了极致,深邃的眸子染上了一片寒霜,冷厉又恐怖。
花家住的地儿鲜少有人经过,所以他才敢明目张胆地站在这里,即便被别人看见那又怎样?她既不心甘情愿,那他只能承受着她对自己的恨去做污了她名声的事。紧闭的门开了,走出来的正是他眼里心里装着的人,她走在院子正中不知要做什么,陆良半刻都等不得了,径直闯了进去,拽着她雪白柔弱的腕子将她拉出来。
往前边走两步是个没人留意的拐角,陆良脸黑如锅底,双手压着花月瘦弱的肩膀将她推着靠在墙上,笑着问:“我托人递给你的话看来你没放在心上,铁了心的要和刘家的木头好?”
花月的双肩被他牵制得生疼,他像是要将手穿入她的肉里一样,瞧着风姿卓然,顶顶好的俊俏人儿,可那笑却是让人打心底里发寒,可她就是再害怕也觉得不甘心,这个男人凭什么无法无天的拿捏她?登时沉声训斥:“你这是作践人,要是给过往的人瞧见了,我还有什么脸面?你这人真是心黑成碳了,我怎么可能会答应你与你这般的人成亲?我最瞧不上的就是强逼手段,你这人瞧着就让人讨厌。”
花月活了一辈子也没对一个男人说过这么难听的话,这会儿也是气急又怕的乱了阵脚,都到了这份上了他还想怎么着?她说的不是人话吗?三遍四遍的说不愿意,这人怎么就听不进去?若是能成,她真想给他一棒槌让他也好醒醒神。
陆良被她气得连连咳嗽起来,那天晚上终归是受了风寒,一直拖到现在才加深了,好一会儿才平缓下来。当初当初,他心头有的全是当初的浓情蜜意,这会儿她翻脸不认了,看着她盈满水意的眼,涨得通红的脸,咬牙切齿地说:“你厌弃我?花月,你怎么是这般没良心的人?我何尝舍得作践你?我就是不甘心,当初说的千般万般如今都做不得数了?我心上被你戳了孔子,更看不得你过好日子,我敬你重你才不愿意撕破脸,你若是一股脑儿的就这么走到黑,可别怨我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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