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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可以,王诩也不想说得太直白,刺激眼前本就脆弱不堪的女子。可是这事关他母亲的名节,他说不得谎话,只能诚实地说:“我的母亲是莘子所娶的正室,她的名字是入了莘家姜姓的族谱里去的……”
这话又激起了莘奴的一声哽咽,可是王诩却不打算让她自怜自爱下去了。单手将她拎提下了床榻,顺手拿婢女一早准备好的衣服替她换上,冷声道:“就知道哭,还当自己是个没有断奶的孩子?你那不济事的父母死后,便一直是我来养你,既没有短了你的衣食,又没有让你睡在柴房冷窑,现如今不过是知道了些无足轻重的积事罢了,便如丧考妣一般,是不是发烧带得人也越发的发傻了?再这般不济事的样子,便要拎提着你去人市上换两匹壮牛回来,最起码,还能宰了食肉!”
前一刻还算温柔的人此时竟是露出了可怖的一面。莘奴被他略显粗鲁的动作弄得胳膊发痛,却又挣脱不开,气得喝道:“我乃魏王的女儿!也是你这山野之人说卖便卖的?你贬斥王族女子为奴,该当何罪!”
王诩面无表情地捏着她的下巴道:“这个时候,倒认了魏王为父,前几日是哪个哭喊着我争抢了她的父亲,一副要死要活的臭德行?可惜,你想回去认个显赫的父亲,也要看那魏宫里可还有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