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9)(20 / 23)
发疯。他常常逼问我,跟哪个男人出去了,其实我早已经根本不敢跟别的男人说话了。”
她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之前,她一直把这只手藏在阴影里。这时候,程启思和锺辰轩才惊骇地发现,她的左手是齐腕断掉的。这也难怪了,否则,警方在壁炉里发现的那只经鉴定属於安心的没烧尽的左手又是谁的?
安心的声音,温柔而平静,从她的语调里,完全听不出她有情绪上的波动。“那时候,假肢的技术并不够发达。後来,我手头也不够宽裕,加上已经习惯了,我也不在乎了。启思,这只手,就是你的父亲,在疯狂之下砍断的。”
程启思呆呆地望著她。安心轻轻地笑了一声,继续说了下去。“那一天,我跟往常一样,站在玫瑰花丛里,让行止照著作画。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也是要下雨的天气,阴云密布的。我本来就是刚病好,风又大,吹得我一直打喷嚏,冷得嘴唇都乌青了。但行止就像是完全没看见一样,仍然在那里大声吼著让我站好不要动。我忍耐著,後来,我猛地打了一个大喷嚏,行止就火了,把画笔一扔就过来扯著我问:你这是在干什麽?你存心要我画不了是不是?我赶忙说不是,不是的……但他一扯,把我的衣领扣子扯开了,他一眼看到我脖子上的一块红斑──那是我晚上睡觉的时候被蚊子咬的──他顿时整个人都变了,卡住我的喉咙就问:你跟哪个男人上过床了?说啊!你说啊!你这个贱货……”
她停了一下,似乎有点不愿意说下去。“我被他卡得气都喘不过来了,好不容易推开他,就糊里糊涂地往外跑。行止却抓起了一把锋利的刀朝我追过来了,一刀就朝我劈过来。我被他堵在墙角,一只手撑著墙,他的刀就用力地剁在了我的手腕上……”她闭上了眼睛,“那一瞬间,我甚至还没有感觉到痛。我只看到很多的血飞溅出来,然後……然後就看到自己的左手落在了地上。”
程启思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锺辰轩也好不到哪去。安心低下头,似乎是无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断掉的左腕。“我记不太清楚後来发生的事了。我只记得我在雨里一直跑,一直跑……那天的雨太大,又是晚上,我们住得又很偏僻,路上没有行人。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一家医院里了。”
锺辰轩问:“後来呢?後来发生了什麽?你没有回去?”
“没有。”安心平淡地说,“我也需要一段时间来疗伤,不管是我的手,还是我的心。半个多月後,我的手好些了。但那时候,警察在我的临床抓到了一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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