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酒 中(2 / 3)
容易扶着齐彦铭慢吞吞地进了房,又伺候他在床上坐下,陆忠才和小德子领着蛰伏在远处、浩浩荡荡的军医、郎中进来。赵爰清很快被挤到一边,看着这庞大的队伍,愣了愣。虽然知道他贵为天子,但一回需要那么多大夫吗?
陆忠让他们一个挨一个地替齐彦铭看伤,每看一个就到外头向他汇报一遍。直到最后一个郎中确诊,众人口径一致后才吩咐小德子照着抓药。一个医女拆掉了赵爰清的帕子丢到一边,用清水替齐彦铭清洗伤口。赵爰清蹲下将帕子拾起,准备悄悄地退下。
刚走到门口,就被眼尖的齐彦铭叫住,“站住。”赵爰清背后一凉,不情愿但只好退回, “陛下,可还有什么要吩咐微臣的?”
“孤方才在车上救了酒正的性命,酒正却将孤抛在这里,自己去逍遥快活?”齐彦铭冷冷地看她,目光仿佛能冻结成冰。
“陛下有大夫、郎中照顾,微臣对医术一窍不通,还是不呆在这儿碍事的好。”赵爰清用余光看着齐彦铭身边特意打扮过的医女,心里暗暗腹诽,当真是走到哪桃花开到哪。
“你起来,过来给孤包扎。”齐彦铭别过头,示意身旁的人示范,也就是这一别头,他终于发现了症结所在,“陆忠。”
“陛下,您叫奴才什么事?”陆忠捧着一碗药进来,搁在桌上。
“换个男的进来。”齐彦铭指了指旁边妆容精致的医女,“她手脚太笨。”
“是……”瞅了瞅那快落泪的姑娘,陆忠无限同情地望了望她,生不逢时啊。小德子很快就领着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大夫进来,他先替齐彦铭敷上草药,再用绷带一圈圈地绕好,一边做一边向身边的赵爰清讲解。
终于处理好伤口,老大夫准备起身告退,齐彦铭又开始花样折磨人,“把这个拆了。”
“……”老大夫。
“……”赵爰清。
没弄清状况的大夫不无语地把绑好的重新拆开。陆忠又奉上新的绷带和磨好的药草,“酒正大人,麻烦您了。”
“……”赵爰清竟无言以对,只得认命地坐到齐彦铭身侧,照着老大夫的样子,将药草抹上去,随后用绷带一圈一圈地缠。当最后一圈缠好,她利索地打了个蝴蝶结,望着像充了气,鼓鼓胀胀的手臂,不由内心发虚,“陛下,微臣技术不好,不如让郎中替您重新包一遍?”
“不用,熟能生巧。”齐彦铭收回手臂,看了看鼓鼓的一团,“况且这样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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