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堂 上(1 / 5)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拿到邱掌柜的契约,很快,他们就将秋月酒和配方送到她另购的府邸。赵爰清整颗心思都投在秋月酒的改良上,日日琢摸着改进的法子。
约莫耗去十几日,终将洛神花泡进新成的秋月酒中,藏进酒窖。
乞巧宴的事儿姑且告一段落,而生活异常忙碌。尽管日日早朝,总能碰见齐彦铭,但他终究是帝王,有着帝王的骄傲,她那日毫不留情的话,恐怕伤到了他的自尊。赵爰清低着头,听他低沉地回复臣子的奏章,默默站到下午,独自去酿造局教习宫人,末了就同李筠一道儿,到京都四周,勘察水质。
李筠像泛光的明月,他的光辉并不闪亮到刺目。淡淡的,却让人舒心、宁静。那日,他们取了西山的泉水,顺道尝了新开的酒楼后,李筠送赵爰清回府时,夜色已深。
看门的仆人打开门,她踩着月光浸染的石道,蝉凄凄嘶鸣,配着蝈蝈的鸣唱,心不在焉地往回走。也就走过回廊,突然发现,栏杆那儿站着个黑影,月光下透着一股刹气,她心中猛地一惊,却跑也不及,逃也不是,生生定在那儿。
两人僵持着,直到那黑影朝她一步步走来,她下意识地朝后退了半步,尽量冷静问道,“阁下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来人顿了顿,掀开黑色的大氅,走入月光中,清辉勾勒出他俊逸的面孔,像月夜中蛰伏的死神。赵爰清片刻失了神,连话都说不出。
齐彦铭见她沉默,局促不安地握着手里的东西,急切地迈着小步,徐徐走到她跟前,轻声细语,还像带着点委屈,“阿清,充州新贡了些东西。我挑了几样带来,你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要打开盖子,赵爰清有些慌张地上前按住他,然语调仍旧如常,“陛下,微臣这儿什么都有。如今天色晚了,您还是早些回宫歇着。”
“这是充州贡的夜明珠。”齐彦铭由她按着自己的手,那份温暖透过指尖传来,不由得心神荡漾,“到晚上能发光,晶莹透亮的,照明比烛火还好。他们都说,女孩子家就喜欢这些。”
在大齐,夜明珠还是较为稀罕之物,皇宫里就只老太后那儿,齐彦铭的上阳宫,同皇后的椒房殿有。以前冯贵妃的哥哥征战回来,给她带过两颗夜明珠,她镶在冠上,炫耀了好些日子。赵爰清不说话,静静垂首。齐彦铭有些莫名的心慌,像怕她拒绝,“这和寻常的夜明珠不同,一般来看,夜明珠的光大多是淡白带些嫩绿,而它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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