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花酒 中(2 / 6)
光中,将花酒一点点喝完了。她今儿个没浓妆艳抹,裹得像只花枝招展的孔雀,只穿一身水绿色轻衣,搭配一根金步摇。面上就轻轻扑了些素粉,再用螺子黛描了眉,甚至没抹胭脂和口红。淡雅清丽的面容让她忍不住想冷笑。
“沁姐姐,您就少说两句。”楼惠妃想挑好人做,但赵爰清的眼力好,那眼角眉梢中盛的都是满满的欢欣,“这毕竟是皇后姐姐自家的事务,咱们提些意见是可,具体怎么做,还是要看姐姐。”
“劳各位妹妹费心了。”沈月然觉察出自己的失态,遂放缓了语气。
“皇上驾到——”像专程来救这尴尬的场子,太监扯着嗓子,长长地叫了一声。几个位分不高的贵人才人皆是一喜,边整整发髻,边理理衣衫,纷纷起身,到外头迎接。王沁看看楼惠妃,慢悠悠地迈开步子,气定神闲地朝外走。
“爰清,你怎么傻站着,还不快跟本宫出去接驾。”赵爰清依旧立在原处,琢磨着旁的心思。可楼惠妃虽是同她说话,火辣辣的目光始终焦灼在沈月然身上,像要将她烧出个窟窿。
齐彦铭是同沈鸢然一过来的。边关的风沙狼烟让他愈发阳刚挺拔,英俊沉稳,连赵爰清都有片刻恍惚。明明样貌还像当年那个纨绔子弟,但神色、气质早已不同。
忆起沈鸢然,赵爰清上辈子没同他说过话,只有几面之缘,有关他的一些传闻多是听绣萝讲的。
沈鸢然尽管自幼丧母,由后来抬成正室的妾室养着,但沈丞相只这么一个独子,从小娇生惯养、事事顺心的,脾气难免焦躁。加上同一些三教九流的混在一起久了,也就成了个纨绔子弟。上学堂不用心,常常挨教训,逛青楼,喝花酒,一掷千金的事儿却一件都没少做,连在深宫的赵爰清都听过好几回这位风流公子的韵事。
沈家如今显赫一方,却并不是一路辉煌过来的。齐彦铭做王爷那会儿,沈相虽为文官之首,却不得太子喜爱,在朝堂上处处受到打压,险些被太子弹劾废弃。一来,齐彦铭刻意拉拢;二来,齐彦铭确有治国之贤能,沈相就将宝压在这位王爷身上。
当时,齐彦铭已经娶了冯老将军的女儿冯贵妃做侧妃。自古,文官武将不合之事不在少数,冯老将军虽善于用兵,但行事颇为残忍。曾经数月恶战攻下一座城池,城破之际大肆屠城,沈相立刻上书弹劾,两人就此结了怨。
也就为着亲上加亲,还要跟冯贵妃比上一比的心态,沈相把沈月然送进了王府,成了正室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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