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部分(6 / 7)
里对缪盛夏说雷再晖被恶人骚扰,并未提及有女眷同行:“这位是?”
女眷裹着雷再晖的外套,可能是飞行太累导致耳水不平衡,发丝拂在低垂的脸庞上,兼之脚步虚浮,昏昏沉沉。
雷再晖简短回答:“她不太舒服。请尽快先送她回家休息。”
随着雷再晖的手指拨开女眷的长发,缪盛夏惊见一双半闭的凤眼,虽眼泡红肿,也太熟悉不过——钟有初?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浑然忘却已婚身份,下意识地想将她接到身边来;可是才扶住她的手肘,雷再晖便道:“有心。我一个人能照顾她。”
缪盛夏的手势滞一瞬,讪讪地缩回去。雷再晖轻声唤她:“有初,我们到了。”
“不要惊动她。我知道她住在哪里。”缪盛夏轻声制止,“上车吧。”
钟有初的视野很暗。
明明是在室内,举目所及之处,却是快落雨的颜色。挂钟是阴暗的,沙发是阴暗的,茶几是阴暗的。
想揉一揉眼睛,却碰到镜片;她木然摘下墨镜,朝自己身上望去。
深V字领的T恤和低腰牛仔裙包裹着青春的身躯;青春的身躯里包裹着伤痕累累的灵魂。
钟有初摸摸了婴儿肥的脸颊与细细的胳膊,倏地站起——怎么会在这里?
时间如白驹过隙,十年一晃而过。
怎么能等到如今,傻到如今。
她朝俱乐部的门口疾奔而去,却生生撞入了一个怀抱。
来人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贴着她的发丝,嗅她的气息。
他多怕来晚了。
闻柏桢——他竟来了!
钟有初自他胸前抬起头来。
他是当年的模样,清秀窄脸,双眼细长,鼻梁挺拔,没有那么多笑纹,鬓角乌黑,一根白发也无。
她也是当年的模样,发质润泽,容貌姣好,皮肤光滑,曲线流畅。
她觉得胸肋下面隐隐作痛,他怕什么来晚了。
他不松手,立定心意要拥抱到天长地久——他多怕已经来不及。
都说小女孩不识世界,所谓情爱,不过是一时冲动。
为什么这样看轻她?
戏曲中的书生小姐初次见面也不只是十五六岁,便结下鸳鸯盟誓;他们深信月老在凡人刚出生时便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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