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4 / 4)
,他虽与吕布正面交锋的是一次都没有过的,但此人凭万夫不当的虓虎之勇,于虎牢关与三英一战尚且毫发无伤,全身而退的威风已名震天下,与此同时,他见利忘义、屡次背主的反复无常也广为流传。
与他极佩服的燕清口中所言那胸有忧国忧民之心,身怀英奇之略的英伟认知相去甚远。
究竟是那些传言在刻意歪曲事实,还是有大功于陛下、惊才绝艳、风采翩翩的燕清在信口开河呢?
崔钧不自觉地隐约偏向了前者。
“将军爱民如子固然值得称道,可先生之虑亦非多余,据福所观,疑此地官匪有勾结合污之相,是当慎重行事,暂且避嫌。”连他都如此,徐庶更是听得连连点头,惋惜地提出了中肯意见。
他自然也深恨为祸朝政、叫民不聊生的恶贼董卓,年初深受其苦的他,在忍无可忍下为避祸才远离中州,随同乡前往荆州。
对吕布此人唯利是图、轻狡反复的品质,他虽有耳闻,却始终保留了看法。毕竟他不是个纯粹的文人,做剑客时行侠仗义,却也令得自己名声有污,知好事者颠倒黑白的功力有多深厚,只恨他有勇不仁,为虎作伥。结果近来又听说吕布实乃蛰伏于淫威下的忠烈,紧急关头不但当庭怒斩了丧心病狂至袭圣的董卓,又以雷霆手段镇压了助纣为虐的残党,对他印象便大有好转,是以燕清这通胡说八道,他不至于全然相信,倒也不怎怀疑。
燕清如玉般莹润白皙的双颊已然微醺,闻言叹道:“果真如此!看来清此行注定要无功而返了。”
“未能亲眼目睹将军为民除害的英姿,亦为大憾也。”徐庶与崔钧同感扼腕,与燕清推杯换盏一通,徐庶忽问:“福有一问,不知重光可愿解答。”
燕清心知戏肉来了,眸底清明,哪有半点真正醉意——开玩笑,现代的白干儿都轻易放不倒他,更何况是一些个纯度颇低的酒水——不慌不忙地放下酒樽:“元直但问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