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南河 (11)(19 / 23)
。可这种卑鄙,这种冲动却像是从他的心脏里呼之欲出的一只恶魔,逼着他也诱惑着他去试探,去逼着岑歌不断地抬高底线,想去看岑歌为了全他们两个人的爱情而退让,他几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自己在自己最爱的人身上亲手再添一道伤口。
他掩饰得太好,好得自己都快要忘记,他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可以交出自己,可以倾尽所有,却做不到不求回报。
他的本质就像一个商人,他追求等价交易,也想要获取得更多,而现在对方势弱,也正是他可以趁虚而入的好时候,只是他还在权衡,他究竟要不要这样做,或者说,他在和自己心里的那只恶魔作斗争,就像当年在伊甸园听从了蛇的引诱,偷吃了禁果的亚当一样。
其实他一直都是卑鄙而又危险的,他逼着岑歌玩火,现在又想逼着岑歌一退再退,这不就是他原本的样子吗?
杀人不眨眼,因为那些人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十字分割的世界总是冰冷的;九死一生的任务过后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后怕和担心,因为对于他来说生命算什么,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早就看过了死亡,也不再对它畏惧;对爱人他可以装出一副不求回报的情圣模样,他放不下岑歌,他想要岑歌一心一意地对他,他想要岑歌给他等价的回报,他还想要岑歌为了他改变自己,甚至不惜亲手添加伤害。
晏冷扒掉自己的上衣,走到了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赤luo的上身,血红的烙刻,草体的歌字好像在向世界张狂地宣告爱人的名字。
岑歌,岑歌……
晏冷的手抚上了心口的烙印,低低地念着岑歌的名字,像是一种救赎。
岑歌,呵……
晏冷放弃似地笑了一下,岑歌,我竟会狠不下心,我以为我可以狠下心去试探,去得到一切我想要的东西,包括你,可当我念着你的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做不到。就算只是一个人低声默念,我都可以感受到从骨血里冒出头来的触电般的颤栗,让我连心都变得柔软,再也硬不下心肠。
如果是这样,就算是试探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根本不可能伤害你,哪怕一丝一毫,一想到我会亲手伤害你,连心都疼得缓不过劲儿来。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便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不会想要去试探,也不会贪求更多,我只会拜服于你的脚下,祈求你的赐予,这样的话,我会借着你的光,战胜心里的恶魔。
不再侵略,一点一点地杀死男人侵略的本性,拘禁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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