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4.27|城(6 / 7)
法力悬停在她元神之外,似乎叶舒再敢多说一个字,就要将她压成齑粉。
但叶舒夷然不惧,她冷笑一声:“怎么,被我说破心事恼羞成怒了?看来你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不仅要逼我徒儿给你们顾家做牛做马,还要连我这个师父也一并杀掉。”
“放肆!”
随着顾真君这一声厉喝,那股威压直如狂潮一般,将整片天地元气都搅了个七零八落。顾旭和聂桐娘早就吓得缩在了一旁,威压正中心的叶舒却仿佛一柄挺立的利剑。
不,是她拔出了真正的剑。
古朴的长剑在空气中现出寸寸剑身,一点一点,每现出一寸,那股威压竟被逼得朝小楼的方向退后一步。
叶舒喉间逆血翻滚,五脏六腑几乎都要被绞碎。但她握剑的手坚定决绝,不曾有一丝一毫颤动。
小楼中端坐的顾真君,只看到那一双幽深似潭的黑瞳。她不惧不怒,只有永远无法被击碎的斗志,势必要将天地间所有的桎梏轰然刺破。
他忽而长叹一声,收回了外放的威压:“罢了,是我之过。”他将目光投向顾旭,“大郎,你带着叶掌门去见阿浚。”
“老祖……”顾旭惨白着一张脸,还想再争辩些什么,感觉到顾真君乍然幽冷的气息,终究还是颓然地垂下了头。
“叶掌门。”顾真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若,若阿浚自己不与顾家切割,你意待如何?”
叶舒回过头,声音铿锵有力:“他想留,我自然不会从中作梗。他想走,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阻拦。”
小楼重又恢复了寂然无声,不再有丝毫声响传出。
叶舒洒然一笑,又似笑非笑地瞥了聂桐娘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顾浚被囚的地方就在顾元勋生前居住的西峰坞,偌大的一片殿阁楼台中,除了几个打杂的仆佣,竟是再见不到一个多余的人影。
他被阵法困在屋中,如今已枯坐了半月之久。
一开始的悲伤、惊愕、愤怒……纷至沓来,又日渐离去。他心湖中已泛不起一丝涟漪,只余一片冰凉。
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还会对那人抱有期许呢?当那一剑毫不容情地朝自己刺过来的时候,顾浚心中,也好似有什么被彻底斩断。
他元神一轻,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手拭去了道心上那层晦暗的灰尘。
顾浚忆起幼时,外祖父曾为他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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