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4 / 4)
装自己不存在,却密切关注主人的一举一动,等主人遇险时纷纷从天而降,好似很拉风,但我真是好奇这和偷窥狂有什么区别。
执凤收好伞欲将我从慕言怀里接过,正犹豫着是不是要下来,却感到搂住腰背和腿弯的手紧了紧。借着灯笼的一点暗淡光影,抬头时看清慕言抿得紧紧地唇,被雨水淋得湿透的发,发白的脸色,从未见过他露出如此冰冷神情,就像严冬里一潭冻结的深水。我试着伸出手想攀住他肩膀,手指刚触到衣领,踩上楼板的脚步就停了下来:“伤口疼?”雨水顺着他颊边发丝滴落,一阵狂风吹得执凤手中的灯笼摇摇欲坠,终于熄灭。我在黑夜里小心翼翼搂住他的脖子,感到没有什么反抗,轻声回答:“不疼。”想了想问他:“我很重吧,你是不是很辛苦?”我已经知道他会怎样回答,一定是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调侃我:“这时候才想起我会辛苦?”可这一次,他却没有这样说。有东西在额头微微停顿了一下,吐息温热。我想到那时什么,脸腾一下烧起来。
走廊上留下一串木质地板暗哑的呻吟。房门打开,看到紫鸢花的落地屏风后隐隐显出一只浴桶,有蒸腾水汽将青铜烛台上的三枝高烛笼得影影绰绰,慕言将我放在地上,借着灯光查看我身上的伤势,发现只有肩膀上有些抓痕,唤了执凤一件一件嘱咐。而后似要离开,被我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衣袖:“你要去哪里?”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我只是去换个衣服,等你沐浴完就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