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墓园之冬(2 / 4)
排在窗口外,等着替她挂号。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心里有个声音对她说,跑吧,跑出去。跑出这里,你就自由了。
其实她根本不懂什么自由。一起卖花的小女孩会把她的行踪说出去,忠叔很快就会找到那家医院。之前女孩子的遭遇让她不敢向警察求助,她躲躲藏藏地乞讨,有好心人给她吃的,送她去派出所,她在路上就逃了。
她没有依靠,没有钱,甚至没有了忠叔给的包子,又冷又饿。“自由”这东西好像比落在人贩子手里更加糟糕。可是,就像是一种本能,她东躲西藏地一直走,每天都在重复做两个梦。被忠叔抓回去,和回到小姨身边。连对妈妈的思念都抵挡不了这两个梦带给她的恐惧。
“最后是福利院的院长收养了我。”傅薇轻声一笑,讽刺地说,“我对她说,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想过妈妈会不会需要我来照顾,也没有想过回家,只知道福利院里没有人会再来打我,我可以像其他小孩一样长大。七岁的小孩,就学会了撒谎。有时候我觉得,我生来就是这么自私的。”
“那时候你才七岁。”一切罪过怎么能在她?
付其誉紧锁着眉。难以想象,这个年轻女孩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他只能苍白地安慰着她,却好像被一道无形的防护障隔在了墙外。她的平静是一种内在的愈合,仿佛是黑暗里渐渐自我封闭的一株植物,不接受他人的打扰。
“从小我就知道,哭闹会挨打,怨恨会挨打,连伤心也会挨打。最好的办法,是不要去控诉,不要去难过,甚至不要在意这些。”傅薇平和的笑容反过来安慰着他的歉疚,“所以,也许我早就不知道该怎么憎恨了。”
她的声音沉了下来,披在肩头的长发被风拂向一边,遮住了她有些发白的侧脸。傅薇紧紧盯着墓碑上的黑色字体,仿佛要确认那个童年里的小姨已经不会再把她抓去七岁的那一年,眼里是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困惑:“我只是,很怕她。”
※※※
H市的气温在年后已经很和暖。易白收拾好昨夜的行装,心情大好地出发在接老婆共享午餐的路上。车子刚刚上路,恶魔的电话再次降临。
他拉着一张苦瓜脸接起来,塞了个耳机:“祁叙,放我一天假成不?”
对方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打算,直截了当地问他:“要怎么样,才能让你觉得我是一个好人?”
“……”易白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颤巍巍地回答,“你昨晚没喝酒吧?”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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