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起 (1)(8 / 24)
尘,她是和自己杠上了。
画尘低下头,她的笑容已退潮。
辉腾到达静苑门口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何熠风专注地开车,画尘贪婪地看着夜色。走的时候,草还没绿,花还没开。现在,树叶开始泛黄了。
“我错过了滨江的春和夏。”画尘解开安全带,从副驾驶座下来。“错过季节,明年还能弥补。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生。”
画尘捂住嘴,坏了,怎么一不留神把心里的话也给说了。这听在何熠风的耳中,会不会有歧义?
何熠风倒是没有多想,从后备箱里拿下行李,推推眼镜,“我就不送你进去了,静苑的保安现在视我为恐怖分子。”
“嗯?”
“三月的时候,我在这门口差点和他们打起来。”何熠风倾倾嘴角。
画尘眼睛瞪得溜圆。
“我找不到你了,有些害怕。这种情绪会让人特别敏感、焦躁,像导火索,沾火就着。再见!”
这句话在画尘脑中盘旋了三天,她还是不太理解。他们曾经七年没有联系,也没见他害怕。而这次走,她并没有和他断绝联系,找她也非常容易。
钟点工已经把家里打扫过了,屋子也通过风,有股阳光的味道。外面的花园,园艺工照料得很好。那颗生了虫的树,重新焕发了生饥,枝叶长得很茂盛。只是顶端有一根树枝上的叶子泛着红色,像是变种了。桂花开了,打开门,花香随江风吹进来,香气浓得角角落落都塞满了。华杨说桂花树是草树,扔哪块泥土里都能成活,不值得这么费心侍候。画尘坚持种一棵,还有菊花。秋天最美不过是被霜染红的枫叶,可是,看着在秋风里开得灿烂的花束,不更觉得生命是如此的美妙?
晚上在灯下整理行李,顺便把书柜也顺了顺。整理到何熠风送的CD架时,看到里面有一盘也是讲中东的。画尘抽出来,将碟片放进播放机,熟悉的景象重现了。随着影片,画尘像是又重游了一次中东。在介绍东非大裂谷那段,竟然有何熠风的出镜。磨白的格子衬衫,蓝色牛仔裤,背个登山包风尘仆仆。他对着镜头,说:“当飞机越过浩瀚的印度洋,进人东非大陆的赤道上空时,从机窗乡下俯视,地面上有一条硕大无比的刀痕呈现在眼前,顿时就让人产生一种惊异而神奇的感觉,这就是著名的东非大裂谷。
与他同行的人感叹道:“景色真是壮观。何医生,你在实验室取得一项新突破与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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