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痛,四分五裂(1 / 19)
莫回是心急的人,一见车轮开始服软了,便把冷水往它身上招呼,车轮遇冷忙不迭地狂叫起来,奋力挣扎。
莫回伸手要制止它,双手抱住它的脖子,想要它安静,可车轮有一种强烈被人侵犯的感觉,张口咬上莫回的手臂。
莫回尖叫,连忙松开,车轮嗷嗷地乱叫跑到他的母亲处委屈地求助着。
莫回的手臂流了很多血,他的母亲看也不看莫回一眼,淡淡放下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便带着车轮进了屋。
莫回耷拉着脑袋,全身上下湿了个遍,血不断地从伤口冒出,模样十分狼狈。在他过往的记忆力,莫回总是狼狈的,没干净过几次,不是蓬头垢面,就是灰头土脸,没有同龄女生的干净与妥帖。
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做这些年轻女孩子该做的事,她总是在他的身这忙碌着,希望能获得他的青睐,或是在他的家人面前忙碌着,可是她的吵闹除了带来他们的厌烦之外,没勾起他们任何心灵的柔软。
那一次,他记得她往书房看了一眼,那一眼看了很久,有期待、有祈求、有渴望、有深切的爱恋,但最终还是硬生生地隐去,变成一遍黑白分明的平静。虽然知道她什么不看不到,窗户是由特殊材质制成,可以从里面清晰地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他还是有想找东西遮挡的感觉。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她是个女人,一个需要人疼爱的女人。即使有痴憨的外表,不玲珑的心,她也是个值得有人真心去待的女人。
而一个女人,没有一个男人肯去疼爱她,任凭她用尽了她不精明的脑瓜也想不出一个可以进入男人心里的方法。一个女人,无论美丑,只要有个男人用心疼爱她,她都会有底气去面对这个世界上的人,用无畏的态度。可是他总不给她任何疼爱,反而是用态度扭曲他父母本来的善意。
可是,那样的感动,对一个久居商场的男人,一个从小被她缠得失去耐性的男人而言,就如同大海里一滴纯净水,很快就被同化了,冲不散海水的咸味。
况且还有他父母刻意的抹黑她,他更难得想起这偶然的一幕。
章凌硕自那幅画面中退出,那个痴胖的身形与现在瘦削的莫回重叠。
是同一个人,没错。只是那个傻乎乎的胖女人,不会笑了,不会跑,不会跳,变成了一个几乎没有任何生命热度的人;以前只要让莫回安静待上一分钟已是奇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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