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世(1 / 4)
秋里一身黑裙站在灵堂里,她未施粉黛,看着一个接着一个前来悼唁的人走进来。她脸色很苍白,单薄的身子近乎机械地做着同一个动作——标准的九十度鞠躬,一点也不含糊。
她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怜悯的眼神,但是拒绝接受。她不需要。
二十四岁的秋里,已经不是一个孩子,秋知凝把她教育得很好,如果不是今天这场意外,她现在应该站在学校的礼堂里,对着一群穿着硕士服的年轻男女站在演讲台上,作为最优秀毕业生的代表做一篇让人热血沸腾的毕业演讲,而不是像现在,把所有的苦痛都往肚子里咽。
三天不知不觉在指缝间悄然流逝,秋里一个人站在灵堂跟躺在水晶棺里面的女人做最后的道别。
“你上月说好的参加我的毕业典礼,说好的要看我站在全校师生面前最漂亮的样子,现在却食言了!秋知凝,你这个坏女人!”她声音越说越小,泪水在她脸上肆虐横行,黑色长裙下的小腿因为久站变得浮肿,她跪坐在了地上,冰冷的地面没有带给她一丁点的温暖,而能给她带来温暖的人现在已经离她而去。
秋里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坐在地上睡着了,她这三天不曾有片刻的休息,实在是累坏了。
秦耀辞在外面送走了最后一批访客,进来时就看见秋里挂着两行明显的泪痕偏着头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抱着她放在了隔壁休息室的床上,然后指挥着下面的人安排了最后的仪式——火葬。
秋里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她心里猛然一惊,一下子就从床上翻了起来,然后来不及穿好鞋子就赤着脚跑了出去。她披头散发的样子让守在门口的秦耀辞皱起了眉头,男人低沉有力的声音叫住了像没头苍蝇乱窜的她:“小秋。”
秋里一下子就停住了脚步,不是因为看见了秦耀辞,而是因为看见了前者手中抱着的陶瓷材料的一个罐子,那是...骨灰盒。
她的眼眶迅速地红了起来,伸出一根葱白的食指,看着秦耀辞,说话变得有些结结巴巴的,“这是…秋知凝?”她看见男人残忍地点了点头,眼里不带一丝波澜。
“为什么不叫我!”她声音突然一下子变得歇斯底里,就像是困兽在做最后的挣扎,压抑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男人轻锁了眉头,没有辩解,也没有生气,就只是任由她乱发一通脾气,然后等她平静下来后,一言不发地送她回了郊外的田园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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