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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听到这里沐乘风眉心微蹙:“封城?”
王老虎见他锁眉深思,用力点头:“前阵子我寨里的跛脚进城打探消息,哪晓得一去不回,我怕他被官府抓了,又差了几个弟兄去寻。到了城门口就发现好多官兵守着,只准人进不让人出,碰见硬闯的,直接被拖下去乱棍打死。咱也不知道城里发生了啥事儿,八成那群狗官又在使坏。”
通州此地实在蹊跷。沐乘风心想,先是有人冒死入京报信说通州瘟疫蔓延,然后是通州府城门紧闭不让人出来,消息也自然而然被封锁,难怪大都城收不到一点风声。越是这样,越暴露了有问题。欲盖弥彰,表露无遗。
“二当家的?二当家的?”王老虎见沐乘风不说话,又唤了唤。沐乘风收敛了心思,道:“既然如此,买药之事作罢。我再另寻他法。”王老虎摸摸后颈,忽然间想了起来:“跛脚说后山悬崖那块儿长得有药草,有时候寨里弟兄拉肚子,就扯那些草来熬水喝,一喝就好。二当家的,要不去哪里看看?”
常言道深山多灵药。沐乘风转念一想当下别无他法也只得如此,便叫王老虎找了个竹篓子背着,一同往后山去了。
一路上沐乘风埋头只顾走路,倒是王老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二当家的,我还不晓得你叫啥呢?”
沐乘风看着路边杂草,吝惜吐出两个字:“木头。”
王老虎惊讶:“木头?听起来像小名儿,跟狗蛋啥的差不多……”沐乘风不理他,他自言自语一会儿尴尬地奉承:“好名字!一听就有英雄气概!嘿嘿、嘿嘿——”
沐乘风拿棍子拨弄路边的草丛,问:“你们因何落草为寇?”王老虎怔了怔,哈哈笑道:“老子生下来就在土匪窝,你说为什么是土匪?哈哈——”沐乘风睨他一眼,徐徐道:“四年前我经过通州,未曾听闻匪患。”王老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又道:“那是你运气好没碰上老子出来打劫!”他指着头上的深疤,“看见没?老子当年抢地盘拿刀跟人砍了三天三夜,最后把那混蛋砍得骨头都化成了渣,自己脑门也挨了一刀,那个时候你说不定还在穿开裆裤!敢说老子不是土匪,哼……”
沐乘风眼梢掠过那道疤痕:“新伤,不超过三年。”他又拿手指去摸了摸,“钝器所致,并非刀刃。”
种种谎言被无情揭穿,王老虎垂头丧气哀叹一声,一屁股在草堆上坐了下来,开始向沐乘风倒苦水。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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