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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在叫嚣著酸痛,那种仿佛被碾压过整个身体的痛感还残留在细胞里,时不时刺痛神经末梢。
“醒了?”溟羽思柯的声音传来,有些遥远,幂恪甩了下脑袋,适应不协调感。她检查了一下幂恪的身体,看著仪器上的数据,“蛮好,相信再让你们打几分锺,也没我什麽事了,直接和瑞娜一起火化了。”
溟羽思柯并不如表面上表现得那麽理智或者与世无争,相反,她的本性如同她那头红发一样,非常火爆,而且一向口无遮拦,只是隐藏得比较好,在普通医院里已经习惯了冷眼看待白色世界的残酷。
微微皱了皱眉,瑞娜的死,是一根刺,而且他们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你的胃伤得挺重,但我没有动它,相信保养一段时间就会康复,不会对你的生活带来问题,右手比较惨,你自己适应一下。”例行公事一样将仪器调好,溟羽思柯无意和他说更多的事情,幂恪也始终沈默地练习右手握拳。
在打开房门准备离开的时候,溟羽思柯突然想起一样说了一句,“葬礼是在一周後。”
“知道了。”没看溟羽思柯,幂恪淡淡地应了一声。
早就该被关起的门却迟迟没有合上,幂恪抬头看著在门口踌躇的女人,她正紧皱著眉头,也许是感受到了幂恪的目光,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在去爱琴海的飞机上,修斯说会把这个孩子当自己的孩子抚养,他准备向瑞娜求婚。”
幂恪没有移开视线,始终看著溟羽思柯并不看向自己的脸。
“只希望你能谅解,冷静如他,也会有失控的时候。他在隔壁,有空去看看他,如果他还没离开的话。”说完这句,溟羽思柯转身离开,带上了门。
收回视线,幂恪看著并不陌生的病房,脑中是怎麽都无法消失的场景,满室的鲜血,鼻间充溢著的都是浓烈的血腥味,瑞娜将孩子紧紧护在怀里,她的表情是坚强的,甚至最後在知道孩子没事後,露出的那个满足的笑容。
在知道受精成功的时候,瑞娜激动地打电话过来,嗨,恪,我正在孕育你的孩子!溟羽刚刚已经将受精卵植入我的体内,天哪,在失败了那麽多次之後,终於有一例成功了,我真庆幸能够有机会看著这个宝宝一点点成长起来!
流产的概率很高,可能的话,到安静一点的地方去生活吧。瑞娜二话不说辞退了幼儿园教师的工作,来到了这个几乎没有人烟的小岛,在和煦的海风吹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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