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绵里针(1 / 4)
看着空空如也的夹页,苏青荷心里倒是很平静。
回忆起方才高岑和魏蘅二人诡谲的神色,她用脚趾头想也知这事是谁做的,她只是未想到在这小小的瑰玉坊,还会有人昧着良心做这损人不利己的事。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啊。
诚然如她方才对高岑所说,她画的那几张图纸是还未完善的,在想到金镶玉后,她的思路不自觉地被拓宽了,正打算把那几张图纸推翻重修一遍,却出了这一档子事。
既然他们愿意要她的废稿,便送给他们好了。
扒着门框的秦牧见苏青荷已发现图纸被偷,心下有些诧异她异常淡定的反应,但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随即转身悄悄地离开了。
苏青荷坐在桌案前,重新裁了纸张,磨开浓墨,徐徐地挥腕下笔。
***
两日后。瑰玉坊大堂内。
乔掌事一边低头审查着那一摞图纸,一边对面前站着的苏青荷道:“听说你原先画好的图纸,被偷了?”
大堂内顿时安静了下来,高岑和魏蘅面色波澜不惊,挺直了身板坐在各自的案台后,眼神却不住地瞥向大堂中央的二人。
苏青荷神色如常:“掌事误会了,图纸是我自己不慎遗失的。”
她此话一出,不仅乔掌事,高岑、魏蘅以及几位略知内情而心照不宣的人,都齐刷刷地愣住了。
乔掌事目光里极快地闪过赞赏的意味,随即敛去神色,垂下眼睑,语重深长道:“下回可要留心。”
“是。”苏青荷微微俯身。
以乔掌柜相玉四十余年的老辣眼光,怎会看不出高岑交的图纸与苏青荷的图纸同出自一人之手?乔掌事原先还在奇怪,高岑怎么会突然改变了古旧的画风,走起精装路线了,当她看到苏青荷交来的那份图纸时,一切都解释得通了。一个人或许有时灵感激发,画风突变也不是奇事,但一个人的绘画习惯及落笔起势是很难改变的。
除了苏青荷,乔掌事与最晚入坊的高岑也共事了五年,知晓他在收尾时会习惯性地回勾,喜欢大面积地铺墨,而他这回交上来的图纸,收笔时干净利落,墨痕层次分明,画迹其实跟字迹一样,骗不了人的。
而一旁的高岑盯着苏青荷的目光有些晦暗不明,他不明白,她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做了一套图纸?难道说,她早有准备,是故意让他俩顺走了图纸?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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