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住长江尾(一)(2 / 4)
与史郡主相聚,如今郡主身体欠佳前往临江养病,将军定然很是记挂,有何打算?”
他沉默了片刻,声音没了先前的嘲讽意味,倒是有些沉重:“战事已起,时局动荡,能避开也是好的。”
我坐在马车里垂目看着茶杯里动荡的茶水,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史娇娇可以避,我却不可以,我的兄长早已将我象一颗棋子般扔了出去。史娇娇可以在临江等待战火结束,而我等待的却是与大周一同覆灭。
我凉凉地道:“我那日确是有些着脑,这等婚姻大事将军怎可不与我说?”
马车外沉寂了许久,他才问道:“你那日发怒,只是为了这个?因为我没有与你商量?若是与你商量,你果真会决定与我一道去提亲?”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烦躁,气息有些不稳。
我面色如铁,冷冷硬硬地回了一句:“那日史世子也问过本公主为何发怒这个问题,本公主也是这般回答,将军若不信可以去问史世子。”
“只是因为这个?”他又追问了一句,声音越发生硬。
我再懒得回答,斜斜地靠在车厢上感受马车的震动,肩膀因为这无聊且永不停歇的震动而麻木。
马车内外的对话至此停止,只听见马蹄声、车轮声和士兵们散而不乱的步伐,就连朵儿也已经睡觉,不再吵闹。车厢里似乎很平静,又似乎被一团厚厚的什么充斥,让人觉得压抑。
……
离开襄城只有一日路程,始终没有出什么大事。这时候池州的战事应该已经如火如荼,慕容安歌即便再想要抓我回去,恐怕一时半会儿也腾不出手来。
奶娘是那种没心没肺的性子,只要朵儿高兴她便高兴,一路上只是逗朵儿玩,也没见她担惊受怕。凝香却是知道慕容安歌的可怕的,刚离开池州的头两天很是紧张,寸步不离我左右,连解手都跟在我身边。直到望见襄城连绵高耸的城墙,她才松了一口气,脸上神情也放松了许多。
我望着城头上望了十几年的钟楼,一时间看得痴了。不过是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仿佛隔了一世一般。回到襄城虽然有一种亲切熟悉的感觉,同时心底却生出另一种力量想将自己拉远。我分不清回到襄城的心情是高兴还是悲伤,冥冥中感觉到命运的强大。我生在这里死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命运都能将我拉回到这里。
不敢想。我握紧拳头,逼着自己只想回去后如何安排家宝和朵儿的事。只要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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