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水几时休(四)(2 / 5)
极有可能生出警觉,对骆家痛下杀手。
而我的身份尴尬,这件事无法拿出来和明轩明讲,无论他对我的感觉如何,事关整个骆家族人几百条性命,他不会也不能信任一个姓轩辕的人,我亦不能完全信任他。
我慎重地道:“我回来已有两日,皇奶奶那里总是要带家宝一起去一趟的,但我定会想办法将他带回来。”
他将手里的书卷成筒,在掌心一下下轻击,忽地停住,抬头看住我微微一笑:“在家宝这件事上,我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宝好。”
那一刻,我仿佛又感觉到连在我们之间的那根细线,那样清晰,又那样脆弱,以至于我久久不语,害怕一出声这种微妙的联系便会断裂。
“夜深了,公主早些歇息吧。”他朝我伸出手,“我送公主。”
他的神色很是谦恭。朝堂上的他虽为势所迫而唯唯诺诺,但骨子里却是个狂傲不羁的人。我不知他因何在自己的宅院里对我遵起礼来,虽然有些诧异,还是将自己的指尖搭在他的手臂上。
这是我第二次将自己的手搭在他手臂上。上一次心慌意乱,已记不得搭在他手臂上是何感觉。原来他的手臂如此温暖、沉稳,在微凉的夜里温暖我冰冷、失落的指尖。
他将手臂朝自己这边收了收,我便也不由自主地靠过去,两人的手肘轻轻一触随即分开,我的心也随那声只有两人能听见的碰撞声砰然跳跃。
“我其实……从未说过我不喜桃花。”他轻咳了一声,“我是个俗人,自然也是喜欢俗物的。”
我微微一怔,须臾便明白过来,他在回答我先前的问题:为何在院子里种了这许多桃花。脑子里霎时间就变作一片空白,许久以来心里那个未被解答的答案仿佛呼之欲出,我却望而却步,心绪因那个时隐时现的答案而不安,渐渐的就一丝丝化作越来越浓的酸涩。
走到卧房门口时,我和他都停住。他没有任何动作,我亦没有抽回手。也许在夜色下,人会都变得有所依恋,我不愿他自此离开,又怕他真的不放我走,甚或是跟着我迈进房里。
他终究是缓缓收回手,他的手臂收回时和伸出时一样沉稳,而我的指尖又变回先前的冰凉、失落。我没有回头看他离去的背影,记忆中的他,去时总是和来时一样的决断。
……
四月初六,距离明轩兵变二十九日,我进宫面见皇兄。
丽妃不在福宁宫,看来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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