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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不来就不能报仇了,所以不能睡,不能睡……
手下意识地摸到颈窝,那枚玉坠子还是很温暖的,不过玉坠上的温度很快就被冰冷的手掌给吸收掉了,也许,她在那上面所要寻求的并不是温暖,而是一种安心,玉坠上镌刻的那个字才是让她安心的来源,仿佛只要死死捏住那个字,希望就还在。
眨了眨眼,被指甲掐破的手腕已经不再抽痛了,原本麻痹忽寒忽热的身子好像恢复了常态,她猜想着是不是因为自己已经死掉了的缘故。
眼睛勉强挤开一条缝,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忽远忽近,模糊不清,良久,才接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一只白皙的手,刚刚好地伸到了她面前。
夜静得令人窒息,萤火眯着眼睛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是幻觉?不是幻觉,孤注一掷的萤火颤抖地伸出自己的手。
啊,是暖的。
握上那双温暖的手,许久许久,萤火竟低低地啜泣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自萤火的眼睑滴落到那只手上,好似一个孤苦无依的人在绝望中寻到一点光亮之后的感激之泪。
长睫微动,阖着的眼睛半睁,一个白影映入眼帘,很熟悉很熟悉,苍白的面色墨黑的发丝,发丝上还沾着几瓣洁白的梨花,原来那样的人真的能第二次遇见。
是泉也好,是夕拾也好,他们的出现都会让绝望变成希望。
艰难地启齿,微弱的嗓音断续地飘进某个人的耳际,“救、救--我。”
夕拾所看到的萤火,她的脸白里透着青黑,没有一丝表情,微启的眼眸如黑夜一般深晦,深晦的失去了以往的光泽,那样孱弱的呼救早已失掉了她原本的作风。
也许处于本能的求生意志,也许是另外一种强大的意志在支配着她让她坚持下去,那种意志或许叫做仇恨。
“救你,可以。”
“救我。”
“不过,你要答应我许多条件喔。”
“救我。”
“怎么样?”
“救……,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萤火觉得额头抽痛,身体像僵硬的石块般不得动弹,连睁开眼睛都特别费力,好不容易睁开眼,入眼的竟是一片不熟悉的景象。
光亮的屋子,桌上和墙壁上的油灯发出透亮的光,眼前的景物甚至会随着油灯灯芯火焰的窜动而恍惚不定。
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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