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5 / 6)
,酒温好了,进来暖暖身子,”虚云禅师紧了紧夹棉的僧袍,见司徒徵不动,又道,“一把年纪了,还把自己当二十啷铛岁的年轻人呢?一会儿染了风寒莫怪我没提醒你。”
司徒徵笑着低声骂了句,弓腰进了船舱里,解下鹤氅,从禅师手中接过个缺了口的粗陶碗,一仰头,一口热酒入喉,皱着眉道:“好赖也在崇福寺趁了几年香火钱,怎么比当道士那会儿还穷酸?”
“罪过罪过,香火是佛祖的,与我何干,阿弥陀佛。”虚云禅师笑道。
“你这假和尚还当上瘾了,”船舱狭小局促,司徒徵便佻达不羁地盘腿而坐,“酒倒没少喝,臊也不臊?”
“这能算酒?聊以驱寒罢了。”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喝了一口,被辣得龇牙咧嘴。
“再这么下去我俩怕是等不到京城就叫这劣酒毒死了,”司徒徵一边抱怨一边毫不含糊地示意禅师满上,“不过毒死了也好,是社稷之福。”
“你倒颇有自知之明。”禅师揶揄道。
“我没什么旁的,只剩这点好处了,”司徒徵摇摇头,“不过有这也够了,已经强似我二兄一大截了,他设了那么个局将荀、卫、杨三家一锅烩了,还搭上两个亲儿子,恐怕到死还在自欺欺人,见己之不明可见一斑,可怜啊可怜。”
“当日你如何知道是先帝做的局?”禅师饶有兴味地问道,“得意了一年半了,还不说与我知道?”
“说破了便不稀罕了,”司徒徵一笑,眼角细纹里盛满了孩童般的笑意,让人不由得跟着欢喜起来,“罢了罢了,告诉你罢。
“我这个二兄啊,为了江山社稷夙兴夜寐,他借杨安这把刀除了荀卫二氏,必定寻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安自己的心,什么'权不两错,政不二门'、‘荀、卫贪秉朝政,假公济私’……这样的藉口我能替他寻出一堆来,若我说他是为报一己私怨,恐怕他会从皇陵里跳出来掐我脖子。
“可事实就是如此,他母亲原是个籍籍无名的小宫人,这出身就如隐疾一般折磨了他一世,当年还是庶皇子时求娶卫氏女不得,娶了个荀氏女却能文能武,样样压他一头,你道当初大皇子在行宫烧成个傻子,最高兴的谁?他能放心托孤荀卫?我把头割下来与你顽。”
“如此说来,姜夫人所出的五皇子岂不是与先帝身世更相似?五皇子与今上年齿差得也不多,缘何不选五皇子呢?”虚云禅师不解地问道。
“他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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