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3 / 4)
弱的声音:“哥,我给你加钱,我有急事。”
“我知道你有急事!你没急事也不能上我的车!可我开的不是飞机,它得在路面上跑啊……”
“二百五。”
林一山噗嗤一乐,不免暗暗感叹,这司机也真敢要。
“三百。”车里人的语气有点急切。
司机再三表态,不是车费少,是实在走不了,许愿终于同意下了车。再放眼望去,停车场已经没有能动的车了,全是原地趴窝。短短几十分钟,大部分车顶已经积了近十公分的雪。
就在刚才,许愿带路,三口人趟着大雪,走到火车站西侧的长客总站,当然,客车也停运了。
在客运站门前,三人分别。许愿父母往家的方向,许愿回到火车站。
许爸许妈有点生气,觉得这女儿被奶奶惯坏了,自己想什么就是什么,任性到极点。两人边叹气边雪地跋涉,许妈总还是不放心,给女儿发条短信,告诉她如果五点前火车不通,就赶紧给家里打电话,好接她回家。
许愿没回短信。
在寸头司机之前,许愿问过两个等客的出租车司机,前两位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寸头司机的乡音给了她一丝希望,直到坐进车里,又被撵下来,一瞬有如神助,一瞬又被贬下凡。
眼前只有一条路,通往侯车室。
站前广场本来一马平川,因为下了雪,才有曲径通幽。
“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才成了路。”中学课本尽是魔咒,许愿停下来,四下张望。
林一山的目的明确,他要去侯车室。他从未经历这么大的雪,雪落在头上,像一层薄薄的蚕丝被,户外的凉意让他的牙痛暂获缓解,周身舒爽,只剩左侧脸颊在发烫。
打车未遂的女学生停下来,茫然四顾。
林一山也不由自主放慢脚步,随手掏出相机——拉近镜头——咔嚓!
反常的天气,让整个火车站弥漫反常的气氛:失去了目的性,像高考后的暑假,像大家庭里长辈突然离世的长房儿媳,像重新抓到的一手牌,像闯进空无一人御膳房的饥饿土狗……
浓云密布,天色已晚,可天地间是异常的明亮,仿佛白夜。
许愿站在白夜边缘,头顶是簌簌而下的雪,脚下是绵延无际的雪,她心中只剩一件事、一个地方,可她还不知道,这件事永远无法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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