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风起(二)(3 / 5)
心境,并不多说什么,只道:“喏。”便退了下去。
座上只剩他们两个了。苏秉正便轻声唤道:“阿客。”
阿客扭头望他,黑眸子里水光灿然。她少有这么喜乐活泼的时候,苏秉正心口便砰然跳动。他说:“又是一年除夕了。”
阿客笑道:“黎哥儿要讨彩头?”
她大庭广众之下就叫出了苏秉正的乳名,幸而席间喧闹,旁听不见。苏秉正便将之当作情趣,竟也别样挠心。便笑道,“是啊,阿客今年给准备的什么?”
阿客就恍然大悟,回头对芣苡道:“东西呢?”
芣苡愣了愣,忙将东西呈上来。阿客将三郎安置自己膝盖上,从那托盘里取了虎头帽子来。那虎头帽只用红绸和白狐毛缝制成,絮了厚厚的棉花。一直用袖炉煨着,有暖又软。阿客用手撑开,轻轻的给三郎带上。三郎笨拙的摸了摸,眼望着苏秉正。
苏秉正点头道:“真好看。”三郎便又弯了眼睛笑起来,伸手去拿盘子里剩下的东西。
那盘子里一整套,还有虎头鞋,肚兜,披肩等物。苏秉正知道是阿客亲手所制,他见她做过针线活,却也没料到她备的这么齐全。他心知肚明,不论从本心还是出身,身旁的都是抚育三郎的最佳选。她对三郎的疼爱,甚至与王夕月都不同,那是发自母爱本身。她看三郎的目光,每每令他感到又温暖又难受。
他一时竟疑惑了,自己当日为何要将她和三郎分开?就好像是跟儿子抢夺似的。
许久才想起来。他只是不想令这个女占尽阿客才能占的好处。只因他抗拒不了渴望,非欲得手,才不许她亲近三郎。所以确实是他从儿子手里抢夺的。
非要到饮酒时,他才肯坦诚面对。这个女确实抢夺了阿客他心里的地位,且他已不想将她和阿客区别开了。
苏秉正将三郎从阿客怀里接过来。这孩子正抱着一只虎头鞋玩耍,十分专注。
苏秉正道:“这是给三郎准备的,不算朕那份。”
阿客就有些迷糊,托着腮想了一会儿。她目光湿漉漉的,似乎思索得十分艰难,怎么也想不起来似的。就咬了咬嘴唇,笑道,“给忘了……怎么就给忘了呢。黎哥儿想要什么?”她面上洇红,唇色艳如樱桃。似乎有些热,坐的便不那么端正,仿佛整个都打开了一般。
苏秉正骤然就意识到她是醉了,一时竟有些把持不住——阿客的酒量比他好许多,又颇懂得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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