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奇容千变(2 / 4)
。”又想起来道,“昨天蓝将军留了话,今儿要来看你的。这蓝将军是什么人?据说是阳城郡主家的公子,小姐和他定了亲么?”
布暖怏怏歪在席垫上,心里生烦,凑手拍打香囊底下缀的穗子,枯着眉头道,“天晓得!我爷娘说是就是,我有什么可反驳的!”
维玉见她脸色不好,忙岔了话题道,“那天咱们过府去,不是叫了人穿珠花的吗,不知穿好没有。过几日老夫人做寿,还说宴上叫戴的呢!”
“随意吧!那么多首饰,又不是非戴那个。”布暖嘴里含着果脯懒懒道,她不喜欢插金戴宝的,有个簪子绾发就成了。其实是对着镜子琢磨过,打扮太精细就显得世俗。她长了张清水脸子,像知闲那样过分雕琢反而不伦不类。顿了顿才想起来,她们姐妹到府里来,一样头面都不曾赏过。她们是含蓄人,不会像玉炉似的连喊带抢的。贴身的人,给利市是不成文的规定。一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图她们将来尽心伺候;一说上房里穿梭的,喂饱了好叫手脚干净。不至于贪小利,见了什么都眼馋手痒。
她直起身道,“你们也要去的,通花可备好了?”
维瑶笑说,“咱们不值什么,也没有奴婢逾越的,插个红应景就是了。今儿天不好,咱们做花戴吧!我们乡里有说头,天上不出太阳,做出来的绢花像真的,可以花开不败。”
布暖拔了玉挖勺挠挠头皮,“用不着做,我匣子里有的是。”说着起身去搬镜盒,开了盖儿道,“你们喜欢哪个自己只管挑,别问市价,瞧上哪个就拿哪个。”
她就是小孩子脾气,那堆首饰于她来说就像玩意儿。她不爱戴,却喜欢一样一样摆摊子似的铺排开供人欣赏。她俯身在那里扒拉,视线穿过一片珠光,落在两支素银的单股笄上。实在是平常的,毫无出彩之处的东西,然而一看之下心上便震荡不已。倒像怕人挑去,抢先一步攥在手里。然后一遍遍在那凤穿牡丹的纹路上抚摩,抚得手指肚麻楞楞的。隐约有些什么要破土而出,专心的再思量起来,却又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她失望的叹气,垂下手把银笄搁在桌角。
维玉维瑶极谨慎,虽然她说随意挑,但也要有分寸。避免拿过于贵重的,留神不能夺她心头好。毕竟要长做,不像那些打秋风的,东家两天西家两天,得了东西就跑路。她们心里有一杆秤,布家不是大富人家,不过来头也不算小。阖家只有一位小姐,配的是高官之主。日后出阁带陪房,她们跟过去。少夫人接管家业后,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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