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金屋藏娇(6 / 11)
陆时卿笑了声道:“恐怕世间并无牛鬼蛇神,有的只是县主您吧。”
被拿来与妖魔鬼怪作比的人一点没动气,神情严肃道:“陆侍郎,我是认真的。”她说完,四顾几眼,随手拣了他手边一支笔,扯过一张宣纸,弯身涂涂画画起来,转眼,一幅陆府的简易地图便跃然纸上。
她指着上边几道口子道:“您这几扇不临街的侧门守备太过疏漏,我动动手脚就进来了。”
陆时卿心道他若不有所疏漏,她眼下如何能站在这里指点江山,面上则作了悟状:“哦,多谢县主提点,陆某改日必然重新整顿这几处。”
元赐娴直起腰身瞅他:“那不行,您得给我留个门呀。”
“您放着大门不走,为何非得从偏门过?”
“您的意思是,欢迎我走大门?”
陆时卿一噎,从她手中抽出笔,搁回笔架子,道:“不欢迎。”说完看她脸容一眼,皱皱眉,“您的胡子歪了。”
“哦。”她应一声,吃痛扯下几撮毛,小心藏进袖中,然后端端正正站在一旁。
陆时卿自顾自收起那幅兰草图,见她杵着不动,问:“您还有事?”
元赐娴捶捶腰背:“陆侍郎,我替您安危着想,奔波劳碌了这一趟,您都不请我坐下喝口茶吗?”
他叹口气:“您请自便吧。”见她跑去倒茶水,又补充,“桌上那套白瓷茶具不准碰。”
元赐娴回头瞥瞥他,暗暗道句“小气”,换了一套青瓷的茶具使,等喝够了,就十分“自便”地在他对头坐下来,东瞅西瞅看他的书房。
与外边一样,他这书房也是布置得一板一眼,甚至连一旁博古架的框子都是上下左右对称的,槅子里也没摆什么稀奇的古玩珍宝。毕竟许多有价值的物件,通常凑不齐两副。
元赐娴撇撇嘴,叹口气。这还算什么博古架,干脆拆了好了。
陆时卿将画收起,缚好绸带,见她唉声叹气,也不知对他这书房有何不满,冷冷道:“天色将晚,县主如有不适,早些回府较好。”
她赶紧收回目光,摆手示意未有不适,然后拼命找话茬:“其实我来,还有桩要紧事与您说。”
“您说。”
“是什么来着……”她沉吟半晌,终于记起个能说的事,“哦,我前些天从含凉殿出来,碰上六殿下去教十三殿下学武,直觉不太对劲,朝中可是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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