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自鸩(6 / 9)
了一阵,随后双眼一翻,面部僵住,再不动了,只有嘴还一直张着。
他轻轻摇了摇父亲,低声唤道:“爹……爹!”
父亲纹丝不动,他这才意识到父亲死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慌乱、悔疚、惧怕、悲痛一起涌来,全身却像化了石一般,顿时僵住。
这时,跌倒在墙边的丁旦发出些悉率声,葛鲜听到,茫然扭头,见丁旦满眼惊惧,身子往后缩着,缩到墙根想爬起来,但看到葛鲜的目光,他顿时停住,不敢再动。
葛鲜也才想起自己的初衷,他又低头看了看父亲,伸手将插在父亲胸口的那把刀拔了出来,而后站起身,扭头又看了一眼丁旦,丁旦立时打了个哆嗦,慌忙把身子拼命往后挤。葛鲜并不理他,抓起桌上那锭银铤,转身回到自己房中,脱下溅了血的衣服,换了件干净的,将那把刀卷进血衣中。
随后,他急步走到后院,轻轻开了后门,先听了听,外面毫无动静,这才悄悄出去,带好门,穿过后巷来到汴河北街。夜已经很深,家家户户都闭着门,只有一些酒坊还开着,并没有谁看到他。
快到虹桥时,他捡了块石头包在血衣里,上桥后,将血衣和刀丢进河里,而后快步进了城,来到柳风院。柳风院是个小妓馆,只有三间房一个小院。老娘柳妈妈和一个小丫头护侍着柳艾艾。葛鲜只因她家价低,所以才偶尔来坐坐。自从中了礼部省试头名后,开始顾惜身份,便不再来了,尤其是被枢密院郑居中相中女婿后,就更不肯沾足这种地方。
那柳妈妈开门见是葛鲜,惊喜之余,又有些为难,低声道:“葛公子?许久不见啦,今晚怎么得工夫想起我家艾艾了?不过啊,真真不巧,今晚已经有位恩客,唉,早知道葛公子——”
葛鲜忙打断她:“我只是来借住一宿,不见艾艾也成。另外,有件事要拜托妈妈。”
“那快请进!”柳妈妈把葛鲜让到侧房,忙着要去张罗酒菜。
葛鲜忙止住她,从怀里取出那锭银铤:“我遭无赖陷害,平白惹上些冤枉,恐怕会上公堂。求妈妈替我做个见证,就说我从今天中午就来了这里。”
那天葛鲜一直在家,岳丈郑居中说要看看他的诗文,他便在书房里点检整理,整天没有出门,邻居也没有见到过他。
柳妈妈眼睛转了几圈,问道:“只要这句话?”
“嗯。不过艾艾和丫头也得说好,不要错乱了。”
“那好。只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