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4 / 6)
,见街口曾胖川饭店灯笼下站着个人,是鲍家仆人老段。
“冯相公。”老段也看见了冯赛,忙迎过来。
“老段,你在这里等我?”冯赛忙翻身下马。
“嗯。我又仔细问过阿封,赶紧来跟冯相公回个话。阿封说那天那个人拦住老相公说话,他当时站得远,那人拿的那个盒子只有巴掌大,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
“哦,辛苦你了。”
“不过,阿封还想起一件事……老相公生病前头几天,因为粮荒的事,一直在城里议事厅,有个人来找过老相公,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看衣着,很豪贵。他邀老相公去潘楼谈事情,阿封送老相公过去,照规矩没有上楼,就在下面等着。大约半个多时辰,那人和老相公一起下楼来了。阿封不认得那个人,冯相公,那人会不会就是汪石?”
“是汪石。我刚刚去潘楼打问到了。”
“其他的,阿封就再想不起来了。”
“好,多谢老段。”
“冯相公说谢字,就折煞老汉了。我只盼着冯相公能把这桩事查明白,给大相公洗掉杀父罪名,让老相公瞑目。”
“我一定尽力——”冯赛忽然想起一事,忙问,“老段,你家小相公正月间去了山东?”
“嗯,去了半个月,收了两千石麦子回来……哦?冯相公是说……”
“不、不,我只是随口问问。”
“这一点冯相公倒不必疑心,小相公并不是一个人去的,还带了五个经纪。”
“哦……他的左手似乎受了伤?”
“那是途中受的伤。夜里船歇泊在考城,小相公和那几个经纪在岸边酒肆吃酒,他出去解手,天黑,不小心蹿出一只野狗,把他小手指咬掉了。”
“是这样……我记得他被咬掉那根小指上有片黑痣?”
“嗯,娘胎里带来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鲍老伯生前有没有公开说过,将来家业由鲍川来主掌?”
“没有,老相公只是有过这个念头,但始终犹豫不决。老相公也曾私下里问过我,我当时劝老相公,两个儿子至少该公平对待,这样,等老相公仙逝,他们兄弟才能和和睦睦。若不然,倒是老相公挑起他们争斗。老相公听了,虽然没言语,但以后再没提起过这事。”
“好。天黑了,路不好走,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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