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临场转圜(2 / 4)
便又提了起来。
时隔不过半月,当日承诺会尽力看顾她的话言犹在耳,如今他竟成了她的……“嫖客”,眼下又该对她开口说些什么好呢?
外厅中间的圆桌上摆着一桌酒菜,徐显炀挨过去在桌边的绣墩上就座,手指轻扣着桌面,把来前想好要对她说的话在脑中反复琢磨咀嚼,却怎么张不开嘴。
话说画屏今日得了如此高价,恩客又是个年轻英俊的煊赫人物,方才被送下舞台时便已受足了姐妹们的恭维贺喜,此时又是心满意足,又是含羞带怯,只蒙着盖头坐等“新郎官”过来。却是好一阵也不见徐大人过来掀她的盖头。
她方才隐约听说了徐大人从未寻花问柳,更是觉得自己能得他青眼是莫大的殊荣,这会子见他不来,也料着他或许是头一回有些莫不开,当即鼓了鼓勇气,起身朝外间走来。
徐显炀头也未抬,听见她的脚步声响,自觉再不好缄口不言,便艰涩开口道:“你……”
“奴来伺候大人饮酒,”画屏将盖头撩起一半搭在发顶,笑意嫣然地走上前来执起青花酒壶,“能得此机会侍奉大人,画屏实感幸甚,请大人满饮一杯。”
徐显炀自听见她吐出的头一个字起便发觉不对了,抬眼愣愣地望了她片刻,“呼”地站了起来……
若说今日流芳苑上见到徐显炀来竞价狎妓最为吃惊的人,那非杨蓁莫属了。
当日不过失手抱了她一下,徐显炀便窘迫成了那样,才短短半月过去,他便来做了嫖客?世上最离奇的事也莫过于此。
思来想去,杨蓁也猜想过:难道他以为今日梳拢的人是我?
可她又不知道徐显炀来前所见所闻的那一连串巧合,未免觉得他会有那样的误解太过离奇,另外也不认为自己能劳动他顶着恶名来挽救,何况还要花一千两银子呢。
难道他真是一时兴起来尝鲜的?说到底,她对他的为人并不了解。
想不明白缘故,又觉得此事或有隐情,杨蓁便不着痕迹地留在了那套间门外的走廊上,想要多待一会儿听听消息。
虔婆亲自候在房门外不远处,坐着个坐墩,指指点点地向几个女人吹嘘:“我就说画屏这孩子前途无量,这回一炮走红,也不枉我调.教了她这许多年……”
正说着,那边的花梨木槅扇门“啪”地一声敞了开来,徐显炀大步出门。
虔婆登时弹了起来,失色问道:“徐大人可是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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