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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还检讨说:“旧时编戏有个毛病,就是只顾因人设戏,而很少考虑内容的需要。我就有这个毛病。”
一九五六年夏,父亲随中国文联组织的“作家艺术家西北参观团”赴大西北访问。参观团由著名诗人冯至任团长。路上,祖国的大好河山和淳朴勤劳的人民,给父亲以巨大鼓舞,登山临水,进厂下矿,他每每诗兴大发,吟哦不已。游终南山,遥望群峰如翠,他顿觉置身“画屏锦绣中”而喜不自胜;登少陵原,瞻仰“而今庙貌新”的杜公祠,他竟产生“诗圣招我来”的感受,甚至想象与杜工部“把盏凤凰台”;登上建设中的刘家峡水电站大坝,激发了他“欲借千峰作彩笔”的创作冲动……每一处,都在增强他对历史与现实的理解;每一处,都在加深他对祖国和人民的感情。
从大西北归来,父亲即雄心勃勃地制订出创作计划:在深入生活的基础上,以章回体写一部名为《勘探姑娘》的长篇;与阿甲合作,编导几台反映现实生活的京剧……但是,还未及付诸实践,“反右”斗争就开始了。
十五,“跃进”声中一病不起
在那场“反右”运动中,父亲并没有被打成“右派分子”。时至今日,一些老朋友对此仍感到大惑不解:父亲这样一个旧文人,怎么竟安然无恙呢?
一九五七年四月,中国共产党内部整风开始后,《光明日报》、《文汇报》、《新民晚报》的记者纷纷登门采访。他们问父亲:对共产党有什么看法,对党的文艺有什么意见?是否希望重新出版解放前的旧作?等等。父亲一一婉谢了他们,没有提什么意见。
倒不是父亲有什么预见,他这样做的主要原因,在于他是一个极重情义的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文艺界的一些领导人,像周扬、田汉、夏衍、阳翰笙等,在思想上,创作上,乃至在生活上,都曾给父亲许多鼓励和帮助。父亲的杂记簿里,就有这样一页接受资助的记录:邓 初民副省长:四百元,寿昌 田汉公:二百元,阳翰 笙老:三百元……在父亲的心目中,他们既是朋友,又是于自己有恩的人,十分可敬可亲。莫说自己没有什么委屈,即使受了委屈,也可以慢慢向他们诉说,何必一定要公之于众呢?至于重新出版旧作,父亲倒是有些想法。比如《蜀山剑侠传》卷帙浩繁,可否出个删节本?但他又觉得这时提出此事,似有见利忘义之嫌,终于没有开口。
“反右”之后,紧接着就是全民“大跃进”。既然这“跃进”是“全民”的,文学创作自然也不能例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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