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凋01(3 / 5)
一段路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因而唐棠一点也不费力的就到了。
桃枝入了窗棂里,粉花簇簇直到案前,衬着低身勾画着的男人长身玉立,唐棠躲在窗边偷偷看着他。毫无疑问,这就是她亲爱的爹爹的,可是这也太年轻了吧。这颜值也是日了天啊。
唐棠撇了一眼,正想看看她这爹爹握着狼毫在干什么,不知怎么的脚下一个没留意,差点摔跤,虽然差点儿,但是声音确实发了出来。
“珠儿?”是男人迟疑的声音,磁沉如电流划身,唐棠身体有些酥麻,差点站不稳脚。
唐棠慢慢的移到窗前,不好意思的捏着衣角,“爹爹。”
苏垣将狼毫放置一旁,眼睛放在窗外羞答答的女儿身上,微微一笑,“珠儿今日来爹爹这里又想做些什么?”
他这个调皮的女儿,今天倒是反常了,不知又想出什么法子来闹他了。
他双眸沉静之中带着笑意,紫色暗纹袍服衬得一身清华贵气,乌发半挽半放,以银冠玉簪定住,脸庞上的神情是宠溺的,一如每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
唐棠不开心了,“爹爹,我可是专程过来看您的。”言外之意,我不是来捣蛋的。
苏垣失笑,朝她摆手,“爹爹错怪你了,那进来……让爹爹给你赔罪?”
斯文儒雅,可惜是她爹。
唐棠是巴不得和男神爹再亲密一点的,闻言立即闪进了屋子里,这间屋子是苏垣的书房,除了书之外,还有许多文玩。
屋里点着苏垣喜欢的白檀香,唐棠吸了一口气,马上就从脑海里挖出了这个。苏明珠要自己替她承欢膝下,也就是要让爹爹高兴,那么自然就是要讨好爹爹。
那么把他喜欢的不喜欢的搞清楚也是一桩大事了。
“珠儿过来啊。”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一直站在旁边发呆,苏垣于是道。
唐棠把摸着下巴的手给收回去,蹦蹦跳跳的走到书岸前,“爹爹这是在画什么?”
苏垣手握着狼毫,侧头道:“珠儿猜猜看?”离得近,唐棠把这个爹爹观察得更为清楚,年岁大概三十五六左右。古人结婚结的早,三十多岁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儿貌似也挺正常的。
她移开眼睛,看着案上铺着的雪白宣纸,墨迹有深有浅,线条头粗脚细,有如树木的枝干。
但是除却此,再无其他。
唐棠表示她这个渣渣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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