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7 / 17)
,上前就抓住他,张开口就咬在他肩上,咬下一块核桃大的肉来,海盗头把肉吐出来,喝道:“给我看牢了他,定不能让他死,要让他活着受罪,这才解了我心头的恨。”
头目发了话,下面的小喽啰们,自然听从,先是打了他四十皮鞭,又把他捆在海边的礁石上,那礁石退潮之时,却淹到小腿,涨潮时候,就到了李成的肩膀这,那海水却比不得河水,浸的他恨不得立时就死了,那些海盗,却不让他死,每到退潮时节,也来给他伤口上上药,喂水喂饭,足足捆了半个月,只捆到那绳子和皮肉都粘连起来,这才把他解下来。
解下来时,却是绳子和皮肉粘连起来,那些海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解不开,就硬扯,生生连皮子都扯掉下来,疼的几次昏过去,却也容不得他死,一瓢冷水泼醒,有的是好的金创药,又敷药在他伤口上。
再把他用铁链栓了脚,就在后面劈柴,舂米,百般的折辱他,只要身上的伤口,稍微结一结疤,又想到另外的法子,让他重新又添伤口,若一次杀死也还罢了,却总让他留了口气,继续活着。
这样的日子,李成足足过了一年三个月,偶有那海盗不来戏弄的时候,他也心想,不如做个了断算了,却有想起昭儿,她小小年岁,没了娘已是苦痛,再没了爹,岂不更是哭的肠断,只得咬了牙。
昭儿听到这里,含着两包泪,把李成的袖子掀开,手腕处,却是大小疤痕无数,昭儿的眼泪如断线珍珠样落下来,只是偎在他怀里:“爹爹在那里吃苦,女儿却在这里安享荣华,实是不孝。”
李成摸一摸女儿的头:“昭儿乖,你过的好,爹爹这心里,也就更安了些。”教书先生在旁边叹息:“所谓劳其体肤,苦其心志,就是如此了。”李成点头:“正是,少年时节,在书斋读书,却从没想过这样几字,恰是当日的情形。”
萱娘偷偷拭一下眼边的泪,叹气道:“全是我的不是,才让李兄弟受这般苦痛,却不知后来又是怎样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