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2 / 5)
索性支着头,笑呵呵地看着她如蚂蚁撼树般的白费力气。
如是再三,安晴终于宣告放弃,可怜兮兮地同他谈条件:“你究竟想要怎样啊?莫要再作弄我啦!”
裴靖笑笑,轻声道:“这样。”而后突然俯下身子,迅雷不及掩耳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又抬起头,认认真真地研究她的表情。
安晴缓缓垂下眼睛,她的胸口因着他的动作莫名地产生一种甜蜜的酸痛,感觉有些奇怪,又很是快乐。好像小孩初次见了火,又好像是第一次醉酒的滋味,有一点害怕有一点忐忑,但更多的却是深深的刺激和期待。还要还要,多些多些。这种感觉太过奇妙,她自然无法顾及应该给裴靖个什么样的反应才算是正确。她一边体味着胸口的这股子酸甜的奇怪滋味,一边不自觉地挽起一朵微不可查的微笑。
裴靖自然把这反应当做了邀请,他再次俯下身子,轻轻吮着她的嘴唇。
外头很凉,室内很暖。安晴的嘴唇很凉,裴靖的嘴唇很烫。
他的嘴唇在门外盘桓片刻,而后舌尖便试探地挑开渐渐温暖的大门,在她口腔中长驱直入,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动作虽嫌青涩,却仍不失灵巧。
许是刚喝了药的缘故,裴靖的嘴里还残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苦味,然而这苦味于她却似清茶一般,只一瞬过后,便慢慢书出丝回甘来。
这股子苦和甜缠绵交错地顺着她喉咙蜿蜒而下,径直击向她胸口。碰地一声,好似烧红的铁器被猛地捶打锻击,瞬间便激出无限闪烁的火花。安晴的胸口愈发的酸痛,似乎是由于这次无形的重击,也似乎是因为,她好像刚刚才发现,她心口那里竟然一直是缺少了一块的,而那缺少的一块便正正在眼前这人的体内。
这股子酸痛立时蔓延了她全身,进而演变成了一种渴,又似乎是胸口那里已变成了个骇人的漩涡,盘旋呼啸着要把所有东西都吞食入肚,比如她的理智。
她压抑地呻吟一声,似是痛苦似是欢愉,她要她的另一半!她紧紧地抱住他,好似要将他按进她的身子里去,但不够,还是不够,即使两人已是紧紧相贴还是不够近,这种心情令人无比沮丧却又具有致命的诱惑力。她所失掉的那一半就在这里,就在她眼前,但她够不到,就是够不到。
她现下已顾不上矜持顾不上身份,顾不上男女大防那一套。她只是个女人他只是个男人,她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能填上胸口的那一个洞。比如拼命地靠近他,多些,再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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