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8 / 13)
也不能做个渴死鬼。洪喜扶起他,洪泰倒了热茶,端来热水。
「洪喜,洪泰,若我死了,记得在我坟前放几个辣鸭头,放一坛米酒,放……」
「公子,您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洪喜拦下公子的胡言乱语,喂他喝水,洪泰仔细给公子擦了脸、脖子等容易受风的部位,然后两人合力给准备赴死的公子裹上厚厚的棉服,扶他下了床。
双腿虚软的月琼可惜地看了一眼自己藏钱的地方,两眼冒黑地被「拖」了出去。软轿候在屋外,行公公打着伞,月琼几乎没淋到什么雨,上了轿。轿帘放下,催命符响起:「起轿。」夜雨中,月琼挥别自己最得力的两位侍从,来不及交代遗书。
到了松苑,月琼勉强扶着轿子下来,还好两位小公公上前扶住了他,不然他肯定会跌在地上摔个狗啃那个。烧得两眼昏花的月琼被搀扶进那间可怕的屋子,两位小公公把他扶到床上后就离开了。月琼喘了半天才拾起头,一抬,他愣了。左右来回瞧瞧,床上没人,藤椅上没人,榻上没人。严刹宽大的卧房内就这么几样能坐人的物什。那人跟座山似的,他眼睛再昏,也不可能看不到。
屋里很暖和,神奇地放下几盆炭火,月琼微颤颤地脱鞋上床,扯过那条看起来比他的被子暖和许多的大棉被。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冷,牙关都冷得打颤。月琼努力睁着眼睛等,可那座山一直没有回来。热度更凶地窜了上来,他不支地合上了眼。一阵甜香传来,月琼咕哝几声,彻底睡死过去。
睡啊睡啊,月琼觉得身上越来越暖,越来越热,还黏答答的,他出了许多汗。有人给他胡乱地擦了擦,然后他感觉到自己趴在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面。后背脊梁骨那里热辣辣的,月琼动了动,想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一只粗糙的大手在他背上摸来摸去,很暖和,可是太粗糙了,磨得他皮疼。
「我……」开口,才发现喉咙干得说不出话来。一杯温水喂进了他的嘴里,他饥渴地牛饮。这下,眼睛终于睁开了,月琼吓了一跳,嘴里的水险些喷出来──是那座山。在那一瞬间他的心怦怦直跳,这人怎么会喂他喝水?可身下这具硬邦邦的身子,眼前这双绿幽幽的眼睛,除了这人还会是谁?
在他呆愣之时,后穴里的羊肠被人抽了出来,月琼倒吸一口冷气:「我,病了。」
严刹把羊肠丢到床外,捏住月琼的下巴,紧绷的脸透出他的怒火。月琼害怕地咽咽唾沫,谁又惹这人生气了?
「我,病了,」被捏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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