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6 / 7)
为柴未樊戴好兜帽,卷碧小心掩好她的织锦做就的斗篷,另几个丫鬟环绕周围,挡住风雨,生怕姑娘受了寒气。
柴未樊浅笑抿唇,露出世家礼义,“好久不见,张妈妈。”
“姑娘也好久不见,”张婆子笑得更开怀了,“姑娘刚走那阵,老奴见天念着,就怕您进了宫不习惯,如今瞧着您一切安好,老婆子总算放下心来了。”
柴未樊笑了笑,抬头瞧了眼天儿,说:“烦请妈妈带路,我好去宁顺堂拜见祖母和各位伯母婶母们。”
“哎,好的。”张婆子将雨伞交给盛盏,自有小丫鬟为婆子撑伞。
她则边往前走边絮叨着说:“姑娘可还记得原先住的鑫雨阁,老夫人着人将鑫雨阁重新翻修了下,又添了点物什,姑娘若得空可随时过去看看,可还满意,说到底,这才是您家,老夫人和大太太一直念叨着您。”
柴未樊边听张婆子说话,边观察身边的景致,亭阁楼台,假石流水,松枝竹影光阴斑驳,一切如此熟悉。
听到张婆子的话,她无声无息地翘了翘嘴角。
循着熟悉的小路,来到熟悉的院子,甫进入里面,就看到两颗繁茂依旧的海棠树,还有一个小小的鱼池。
宁顺堂也还是老样子——宽敞、奢华、热闹。
在院子里稍有些地位的大丫鬟她也都还认识,都是当年的旧人儿。
唯一变得大概是老太太和几位太太对待她的态度,她清楚地记得年前临走前,她来宁顺堂拜别,祖母和几位伯母婶母端坐在最上方,镏金鹤擎博山炉香烟袅袅,模糊了她们的脸庞,显得格外冷淡。
至她起身离开,祖母和几位伯母婶母们的屁股都未曾离开椅子半步。
如今她刚进里屋,就被几具暖热的身体抱进了怀里,亲切含泪问候着,关怀着,好似她在宫里受了天大的委屈。
柴未樊垂下眼,低声道:“劳祖母和伯母,婶母惦记了。”
柴老太太唤她上前,抱住她“心儿肝儿”地叫了几声,然后说:“总算见到我儿了,你这些年在宫里独自一人,受委屈了。”
“劳祖母挂心了,但樊儿着实没受什么委屈。”
“傻孩子,你安安稳稳的,比一切都好。”又说,“也对,有太妃娘娘在身边,定不会让我儿受委屈。”
柴未樊低下头,笑了笑。
听到这,大太太放下茶盏,笑:“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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