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5 / 5)
人帮衬的。夫君这回除了问安的书信,特地捎了口信过来,让我劝一劝祖父。”
说话间,将梁靖前两日寄来的书信呈上。
谢老太爷扫了一眼,那书信中规中矩,无甚不妥,遂问道:“他说什么?”
“萧家这回犯事,刑部查的罪名虽是贪贿弄权、卖官鬻爵,夫君暗里打探,据说还有旁的罪名,犯了皇上的忌讳。夫君叫我劝祖父一句,萧家被查是他自家作孽,跟世家无关,若萧家还拿从前那套手段来劝祖父,请祖父务必观望深思,不可入觳,被他们当剑使——”她跪坐在蒲团上,自低头笑了笑,“孙女也不知那手段是说什么,只是恳请祖父,能听夫君一言。”
谢老太爷长长“哦”了一声。
他并不知玉嬛的底细,先前梁靖迎娶玉嬛时觉得蹊跷,特意查了查,也没查出端倪,便不作他想,只随口道:“那手段也没什么,不过是说世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他受了灾倒下去,难免唇亡齿寒。”
玉嬛闻言,“嗤”的一笑。
她正当妙龄,这一笑灿若春花初绽,灵动而鲜活,神情里的耻笑更是毫不掩饰。
谢老太爷膝下孙女虽多,却多是学治家教子、安定内宅的本事,甚少触及朝政。
看她似是有些想法,随口便道:“笑什么?”
“是笑他们自视太高,专会混淆视听。”玉嬛摇了摇头,正色道:“有唇亡齿寒之说,亦有借刀杀人、鸟尽弓藏。”
她点到即止,谢老太爷也是一笑而过。
待孙女走了,自己关起门斟酌权衡时,玉嬛那几句话却不时浮起。而玉嬛也没闲着,怕老人家未必把她的话当回事,搬出谢鸿,请他多过去旁敲侧击地劝说。
谢老太爷本就是谨慎的性子,不肯平白去惹那麻烦,便也没立时回应萧家。碰见模棱两可的事时,谋士三言两语能说得帝王更改念头,谢鸿虽没那等舌灿莲花的本事,谢老太爷却也没帝王的胸怀气度。他谨慎斟酌着两边劝言,迟迟没拿主意,往外探了探消息,听说武安侯府没什么动静,也自观望起来。
萧敬清上蹿下跳,三番四次地遣人来劝说,却终没能搅出半点动静。
这般平静却让心存试探的景明帝瞧出了苗头,见世家并没再挑事,当机立断地出了手。
九月底时,刑部大牢传出消息,险些将萧家上下惊得晕厥过去——萧敬宗在狱中真心痛发作,急病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