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3 / 4)
唱二王爷走得冤枉。
阿慈听着,心中一时别扭极了。
继母眼里根本没有端王爷也毫不关心她,她是知道的,否则继母也断不会在王爷走后连个面都不曾露过,今日一来又先急着摆她夫人的架子,也不问一声阿慈可安好。
可阿慈也明明知道眼下她是在做样子给高羡看,却又无法明指出来。且看她穿得一身红红绿绿在王府前又哭又唱的样子,当下更觉十分难堪。
只是,正在她尴尬得无以复加时,偶然一个抬眼,却意外瞧见高羡的脸色,竟会比她还要难看一些。
高羡上下瞧了瞧继母:“这位便是婶子了?”
“是是是,我就是阿慈的娘。”继母望一眼高羡,却没见礼,也不知是戏入得深了还是当真忘了,就只顾拉着阿慈的手又接着唱,“唉唷,我苦命的儿唷——谁晓得老天不开眼,夺人命唷——”
高羡的眉心,一时锁得更深了些。
他朝继母盯了半晌,沉默了半晌,终于又在继母哭起阿慈年轻守寡时,才慢悠悠且冷冰冰地问了句:“婶子这会儿晓得来哭了?”
此话一出,声虽不大,却一下止住了王氏的哭喊声。
她脸上还挂着泪,泪水沾湿了面上扑的粉,划出两道与周遭全然不同的缟白颜色来。一双眼睛颇显讶然地望向高羡,就只见他横眉冷目,道:“我王兄都去了这样久了,全顺天府的百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婶子怕不是个眼瞎耳聋心也盲的?王兄发丧、王嫂抱病时,婶子连人影都见不到一个,这会子又来鬼哭狼嚎的做什么。”
王氏这人,素来是最忌晦气的,凡遇见白事皆要绕道走,生怕染上一星半点。就连阿慈的爹死时,也只是叫了当时防疫的人来拉走了,连场正经丧事也没办过,自然更不消提这个晦气得一成婚就死了的女婿了。
是以她在家中硬是等到端王府办完了丧事,而后又过了几日,估摸着端王府应已拆了灵堂了,这才出门。
本来也没人敢当面戳穿她,可王氏断没想到今日碰见的这个四王爷,竟有一张厉害的嘴。阿慈不敢说的,他却敢得很。
登时王氏的面上便有些挂不住了。她只好讪讪地扯了个谎,哭道:“王爷不知,我与我这个女儿都是苦哈哈的命,我守寡的,如今她也守寡,当日她患病,其实我也是病倒在家中……”
可高羡听了,眉结未松,反打得更死了些,只问她:“这么说来,倒是我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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