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3 / 6)
李在略微想了想:“七载有余。”鬼谷书院举世闻名,为当世文人学子心中圣地。他十岁入学,至今已逾八载,温平危晚他半年,算起来两人相识至今正好七年半。
“古人云,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温平危道:“你我二人既是同窗又是舍友,朝同食夜同寝,也不知前世是个什么缘分。”
李在笑:“或许是亲兄弟也说不定。”
“哈哈哈哈,若真是亲兄弟,那倒正好遂我心意。”温平危望着他,一双眼睛在月色底下亮晶晶闪着光:“你我之间相交甚久,我也不瞒你:我是家中独子,父母早亡孑然一身,唯独同你一见如故,虽则没有血缘关系,于我而言,在却比兄弟手足更亲密重要些。”
李在举起酒杯,一字一句情真意切:“长安于我亦是如此。”
二人剖心相交肝胆相照,很快将一壶酒喝了个干净,李在酒量略浅,起身时便晕晕沉沉站不稳当。温平危赶紧扶住他的胳膊架在身上:“慢些,我扶着你走。”轻车熟路穿花拂柳,披了满身的月色星辉,顺着后山一条小径悄悄往住处返回。
山路崎岖难行,即使有人扶着脚下仍是不稳,温平危干脆停下来将李在整个背了起来:“常闻江湖好汉千杯不醉,你这酒量也太差劲了些。”
李在捏捏额角,竭力忍住胸腔中翻涌的酒意:“你可是第一日知我酒量浅?以后万万不能如此了,倘若被夫子发现,你我二人都要受罚。”
“夫子发现不了,咱们偷喝那么多回,哪一次露馅了?”温平危托住他,尽量将步子走得平稳:“真要运气不好被抓住了,我就一人顶罪,说你全是被我硬逼着才喝了两口。”
“硬逼?你难道是捏着我的喉咙强灌不成?”李在又好气又好笑:“真要被抓让你一人顶罪,那我成什么了,兄弟之情岂不是句笑话?都说醉酒之人才会胡言乱语,你没醉怎么也乱说起浑话来了。”
温平危嘻嘻笑了两声,知道他酒意上头不舒服,遂转移话题:“下个月山长大寿,这几日林师兄他们都在商量着要送什么寿礼合适,你可有什么想法?”
李在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他瞧不见,道:“我打算给山长写一副百寿图,或者画一幅猴王献寿。”
“画画写字?这有什么趣味,其他人估计都是打得这个主意,到时候一大堆字画堆在一起不过泯然于众矣。我倒有个想法:不如你我二人合编一支剑舞如何。”
“剑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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