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3)
碧影碰触到这把螺钿紫檀五弦琵琶时,不禁有些感慨,数月前她留了一个小心眼,想要用这把琵琶来维系她和桑涤江的关系,之后颇多变数,她没再问起,他也没有提及,如今再将这个由他代为保管多日的物什抱在怀中,竟生出一丝别样的感觉。
她稍稍平复心绪,深吸一口气,聚气凝神,弹了一支《丑奴儿》,曲子不长,调子也和缓,和一般坊间小曲相比,却多了几分清远况味。
慧得禅师很是欢喜,连连道:“幸甚幸甚!”
碧影淡淡一笑,她师从名家,又于此道上投注很多心血,就连世人争弹五弦的风尚都是由她而起,类似的赞扬听得多了,也就一笑而过。
放下琵琶,四周又是一片沉寂。
桑过云瞥了桑涤江一眼,随即携着钟觅的手,淡淡道:“我们走吧,父亲母亲还在家中等候。”
钟觅犹疑地看了他一眼,在与他四目相接的那一刻点了点头,他们与慧得禅师和碧影辞别后,这才相携离去。
桑涤江温言道:“兄嫂慢走。”
他话音未落,桑过云突然转身,眼神中满是警告意味,话语中带着几分余怒:“你好自为之。”
桑涤江眸光黯淡,语气却很平静:“兄嫂保重。”
桑过云与钟觅离开后,慧得禅师亦与他们辞行,回前面古刹去了。
待桑涤江回过头时,却发现碧影正用手捂着胸口,他吃了一惊,手指立刻搭上了她的脉搏。
她声音虚弱:“涤江,我就是有点胸闷,不妨事的。”
桑涤江细细把过脉,见她脉象平和,才松了一口气,低声问:“可以摘下你的面纱吗?”
碧影点点头,解开缚面素纱,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
桑涤江见她的面色较往常苍白了些许,轻轻皱眉:“之前有过类似情况么?”
碧影摇头,因孙臻之事,她这两天忧思极重,难以成眠,大概是因为这个缘故才造成身体突然不适。
她想了想,说:“涤江,你别担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得很,我真的没事。”
桑涤江沉默片刻,桑家教子,向来奉行‘君子不器’的原则,他曾说自己粗通医理,其实只是不像靳寻那么精通,方才从她的脉象来看,的确未见异常,可他就是有些放心不下。
“等靳兄来金陵时,再请他为你诊脉。”
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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